至于采光，除了一小部分的天花板是用玻璃制成的，让外面的日光透进来，其他的部分，则是靠灯光来照明。
这是…海吗？
看到这番景象，还不等南乔说什么，云淮就已经无法控制地大步走了过去。
他还不会跑，只能把两条腿倒腾地飞快，好在腿够长，很快就到达了水边。
南乔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云淮凝视着这一片水域，瞳仁仿佛被水面上反射的日光照成了一片通透的水晶。
顿了片刻，云淮蹲下身，试探性地用指尖点了点水面。
有点凉。
但是，是干净的，完全没有那些让他痛恨，也让他痛苦的东西。
“要不要感受一下？”南乔也蹲了下来，伸手撩了两下水面。
这个房间里的水，一部分是用淡水人工调配出来的，另一部分，则是海水净化而成。
是的，是污染的海水净化的。
已经好几年了，这么多人的努力，加上南乔又是个开挂的，不至于一点成果都研究不出来，净化海水的装置早就有了。
但为什么没有推广呢？
一方面是太贵，另一方面制造也跟不上。
成本太高了，零件技术材料各个方面都贵，产能也不中用，完全没有办法实现高产。
而且有一部分还夹杂了南乔的私货，虽然勉强能找到平替，但效果却大打折扣，而价格也没降低多少，根本行不通，就只能像现在一样僵持着。
“怎么感受？”云淮收回手，扭头看向南乔。
“下去试试啊，看看和你以前接触过的海水是否相同。”
云淮眼睛亮了：“可以吗？”
南乔笑着点头。
云淮却又迟疑起来。
“但是，你不是说，不能随意露出尾巴吗？”他说着，甚至还压低了声音，目光有些警惕地落到了一旁的思琪身上。
思琪浑身一凉。
“乖小鱼，尾巴当然不能随意露出来，但现在可以。”南乔抬手摸了摸云淮蓬松的发顶，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
“这里很安全。”
“而且我也在呢。”
南乔这样一说，云淮才放下了顾虑，抬手就要把衣服扯掉。
“等一下。”南乔按住云淮的手臂，“思琪，麻烦你转一下身。”
“哦哦，好。”思琪一愣，立即背过来身体。
心跳有点快，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又传来轻微的“扑通”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可以转身了。”南乔的声音再度传来。
思琪转身，一眼就发现了不同。
人呢？云淮已经不见了踪影。低下头，地上扔了两件衣服。
下一秒。
“南乔！”兴奋的声音传来。
顺着声音，思琪下意识看向水面。
水面上浮起一大朵水花，一个人影破水而出。
竟然是云淮。
云淮怎么掉水里了，不小心吗？思琪的脑子还没有回过弯。
不对，思琪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衣服都脱了，落水的声音也那么小，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进去的。
但游个泳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难道他真的是鱼不成？
不对！
思瑶脑袋里猛地闪过什么，视线下移——银白色的大尾巴正悠然地在水里晃着，尾巴挑起的弧度，格外的优美漂亮，而这条尾巴，就安在云淮的身子上。
双眼猛地瞪大，心率飙升，心脏疯狂地在胸腔里跳着。
思琪咽了咽口水。
妈妈耶，我看见人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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