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看着手机。
里面何宇的V博，评论区有人发照片。
是何宇跟罗某美一起出入饭店的动态图。
有人跟着评论，说这个罗某美，不就是那个喜欢包养小鲜肉的广告公司的总监富婆吗。
何宇真是命好，刚出道就遇到大金主了。
可以少奋斗十年。
想想之前一起吃饭，何宇的态度，许程疑惑不解。
他抬脚踢了踢何宇，“哎，你别回来就装死啊！”
“啊，困死了！”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何宇不耐烦道，“都说了有通告，你能不能让我睡会儿！”
说完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许程叹了口气。
“行，你睡吧，我现在要去早市，摆摊儿。”
他刚一转身，何宇就掀了被子，跳了起来。
“许程——不是说好了，不去摆摊儿了吗？”
许程故意道，“我现在又没工作，出去赚点钱怎么了？”
“你没工作我有工作啊！”
“我又不能一辈子花你的钱。”
说完继续往外走。
何宇气得咬牙，他想说你都已经癌症晚期了，哪还来的一辈子！
可是他不能。
一张嘴，就变了。
“那你也不能去摆摊啊——多丢人！”
“……”
许程默默回过头。
眼里满是失望地看着何宇。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眼神，何宇承受不了，但他又没有办法解释。
他不能告诉许程，我在为了你，做一些并不喜欢做的事。
只能缄默不语。
许程拿出手机，给他看那张跟罗圣美一起的图。
“我又没怪你……只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讨厌陪酒吗。”
许程只是很为他担心。
何宇看到照片一怔。
嘴角渐渐弯出一个下定决心的弧度，只好破罐子破摔了。
“讨厌吗？那是以前……………………现在……我想有个依靠，这样就不会像你一样塌房了。”
“……”
没有人想故意伤害亲近的人，但总有时候——
事与愿违。
话只有说得狠一点，才能打消对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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