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雯这话，秦川没有再动她了，就任由她头枕在自己腿上。
这倒不是说他对刘雯说的秘密有多感兴趣，只是他心里莫名的对刘雯有了一丝愧疚。
犹记得他刚接掌家族企业没多久，那会儿他的权力和地位都很有限，他那时候需要靠成绩来证明他是秦氏集团合格的主子，所以那时候有些大项目他必须得出席。
酒桌文化哪里都跑不了，虽然他不需要靠陪酒来换订单，但是有时候人家盛情难却，他多少也要意思一下。
因为苏嫣然不喜欢他喝的醉醺醺的，所以都是刘雯在替他挡酒，有一次刘雯喝的胃出血，大半夜他把人家送去了医院。
至于说那些文件，刘雯确实帮了他很多。
还有那份生日礼物，那份礼物在他收到的礼物里，属于便宜货，可那是一个女孩子省吃俭用送他的，礼轻，但情意重啊！
秦川从没有嫌弃过那份礼物，相反他很重视，他反感那种糟践别人真心的人，所以他想在其他地方给刘雯找补回来。
升职，加薪，从普通职员到助理，再然后变成了自己的私人助理，那时候甚至都有人说刘雯被他包养了。
不过那些人转头就被他开了。
他并非真的不知道刘雯喜欢他，只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这和身份无关，只是有些人没法替代。
但是刘雯对他的付出他不能视而不见，犹记得有一次他随口说想吃天海郊区的一家包子，然后加班到凌晨的刘雯真就起了个大早，去排队给他买了包子，等到他去上班的时候，那盒包子都还是热的。
这个女孩儿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真的是把自己仅有的都展现出来，所以秦川对她有愧疚，这也是秦川杀人的时候，唯一一次动了恻隐之心的。
此时刘雯旧事重提，秦川只能沉默。
看着秦川默然，刘雯立马就明白了秦川的心思。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含泪花：“其实说真的，我知道我应该恨你，恨你那时候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恨你那时候干嘛要招惹我，恨你杀我的时候，对我一点儿都不肯特殊一次。
明明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卑微的喜欢你，就像个影子似的跟你在你身后，任你呼来喝去，予取予夺。
所以我在进阶成王座之后，我不止一次想把你抓起来折磨到死，剥皮抽筋也好，千刀万剐也罢，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能看到你痛苦我就很开心。
可是啊……”
她看着秦川，突然就哭了，泪水划过脸颊，落在草地上。
“可是当我看到你对我有愧疚的时候，我突然就没法恨你了，原来你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出身，只是我来的晚了。
秦川，你知道吗？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里，那束光就有了原罪，可如果他不离开，那才算是救赎。
如果那时候没认识你就好了，就那样死了，好像也不错，不过现在想想……
很高兴你曾路过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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