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林珂宠溺地笑着。
之前散落在地的衣物他都收拾叠好了，但现在他只为她披了一件睡袍。
当然，内衣物肯定得穿上的。
“满意了吗？”
“还没有好呢，嘴巴干干的。”
“自己不知道用口水润润吗？”
“知道啊......所以一醒来就找你了。”
没了心理上的束缚，她是越来越调皮胡闹了。
林珂无力反驳，只得依着楚星辞的要求。
......
良久，楚星辞像是涂抹完口红般，上下樱唇紧贴着，随后又弹开。
“林珂，你下午都在画画吗？怎么这么专心。”这时，她注意到了地上的纸团，疑惑道。
“是的，但没画出想要的结果。”
楚星辞捡起几团纸拆开。
她能大概开出线条勾勒的是人的脸像，不过连续几张都是半途而废，没画出面部器官。
“林珂，你画的是谁啊？”
“一只小狗。”
“小狗？”楚星辞一听，顿时不满意了，“你难道还在外面背着我养小狗了？”
“没在外面，就在家里养着呢。”
楚星辞能听出来林珂在开玩笑，但适当的小脾气是她的特权，“在哪呢？我等等就把它丢掉。”
林珂翻开相册，将之前拍的照片展示给楚星辞看，“刚刚还在睡觉，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你找找看吧。”
“唔......你又捉弄我。”
“呵呵。”林珂戳了戳楚星辞的脸颊，突然道：“小狗是没有，但是抱了只猫猫回来，不知道你会不会讨厌。”
楚星辞皱着柳眉，一头雾水。
直到林珂从角落的纸箱里捞出一只正在熟睡的猫咪时，她才豁然明白。
“林珂，你、你什么时候把它接到家里来了？”
这只猫赫然就是学校猫舍里很温顺的那只。
“我看你那么喜欢，所以就将它领养了，打过疫苗了，前面你睡着的时候送过来的。”林珂顺了顺猫咪的毛发，还是没能将它唤醒。
“林珂......”楚星辞完全没有想过林珂会给她这样的惊喜。
“好啦，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手中的猫咪似乎有了苏醒的倾向，发着萌萌的奶音，“小家伙似乎要醒来了。”
楚星辞从林珂手中接过，让猫咪窝在自己手掌中。
“我去煮饭了，你好好照顾它。”林珂抚摸着楚星辞的脑袋，“我好好照顾你。”
林珂走进厨房，楚星辞则抱着猫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孤零零的画板被晾在了窗前。
可惜楚星辞没有细看，否则她就会发现粘在画板上的纸的轮廓线和地上的纸团里的不一样。
当然，林珂不会傻到去画林知许的图像。
......
日复一日，在孜孜不倦的练习中，林珂的画技越发熟练。
越快要到成功的时候，他就心中就越增添了一分紧迫。
时间好像又在催促他了。
可这丝成功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
怎么说呢......
林珂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废稿，连他自己画的时候都这么艰难，更何况是容不得一点瑕疵的林知许呢？
枯燥地待了太久，脑袋有些晕，林珂搓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片刻的休息时间，林珂不自觉回忆起和林知许的点滴来。
他们当然还有固定见面，每次见面林知许都会问询林珂是否愿意原谅她。
她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但林珂不原谅，她就一直问......然后再不断受罚。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林珂大致已经把楚星辞的一些bt观念掰正了，但林知许对他的姿态却越放越低。
二人出去玩的时候，林知许永远都以林珂的意愿为先，事事都要问询林珂的意见，时时都关注着林珂的表情，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做得不对。
有些类似弃猫效应，但比之还要极端得多。
早在最开始的时候，林知许就甘愿让林珂拿着美工刀以牙还牙，更不用说现在......林珂甚至可以肯定，假如他让林知许跳楼自杀，她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最近的回忆若此，林珂不由得回想起更久远的记忆。
他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那段黑暗的经历了。
不将现如今的自己代入，林珂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逐渐有了一些疑惑。
奇怪......就算当时自己青涩懵懂，但也乖乖地顺着林知许，她怎么突然就对自己这么残暴呢？
“还是无法修复”，“修复”，“补救”......类似的词句不断浮现在林珂的脑海里。
包括那最为关键的一幕——徐归晚的头颅塑像。
......
林珂扶额苦笑，真相似乎水落石出了。
“归晚呐，归晚......”
他去找林知许的时候，有偷偷关注着徐归晚。
她其实一切如常，没有林知许说得那么冷淡。
但她好像不会再主动想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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