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宥半感慨半吐槽，随即反应过来，之前她在宴林面前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害怕，又莫名其妙的放松平静，还有车上的深眠，原来都是宴林的能力。
无形无声，无法抗拒，无迹可寻。
确实神秘强大，让人忌惮。
“那你呢？”祈白宥把话题转向宋晨本人，“宋先生的特异能力是什么？”
宋晨：“湮灭。”
“湮灭？”
这是什么能力？
祈白宥完全无法把现实生活里的词语和能力的具体表现形式结合起来，她从没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这么匮乏过。
大概被宴林叮嘱过，宋晨虽然粗暴，但还算耐心，基本有问必答。
他说：“湮灭是第四阶段的名字。我最初的能力只能轻易捏碎瓷器，石块，木头。第二阶段变成了削铁如泥。第三阶段是粉碎物体，不分属性。第四阶段的湮灭能力是分化血肉。”
他看着听愣了的祈白宥，“包括尸体。包括人。”
祈白宥迟缓地看了看他的手，猛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往车门边后退。
如果宋晨说的是真的，她好像，大概，也许知道……那些黑衣人和镇民，都被清理到哪里去了……
第四阶段就已经这么可怕了，继续往上提升，岂不是能毁天灭地？
她这么问了，宋晨却笑着摇头，“大概率是不能够了。”
“为什么？”
宋晨长叹一口气，满脸不得不接受现实的遗憾。
“已经试遍所有方法，都没办法继续进阶。前三次几乎要了我的命，晏总问我要命还是要能力，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要命。没有命，再强大的能力也没有用。而且，说不定我这个能力升到第四阶段就是最顶级了，没有继续往上的空间。”
他们已经到了，车停在别墅外的停车场里。
祈白宥发现这里的车有很多，基本都是豪车。
就规模而言，与其说是保镖培训别墅，不如说是一个建筑群，完全修成了基地的模样。至少她眼前的建筑的体型已经快赶上市中心的商场。
宋晨带她下车，横穿停车场走向拥有大商场规模的“大别墅”。
祈白宥好奇打量四周的时候，宋晨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她快走几步追上去，“我刚开始就想问了，你说每种能力的进阶方式不一样，都有些什么方式？死而复生，还是遭受重创？”
“不一定，多是一些奇怪的、无法提前预料的契机。”宋晨说，“比如我能进阶第二阶段，契机是因为我捏碎了奶奶曾经去欧洲旅游，在某个小摊买回来的水晶球。”
祈白宥：“……”
宋晨继续说：“二升三，则是因为我回乡过年时，大伯家养了八年的狼狗被车撞死了，亲戚们打算洗干净炖一锅吃了，被我强行救下来。埋狗的时候，我的手碰到它，就把它的尸体溶了。”
祈白宥：“……”
“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个能力不是想用就能用的，不然我身边早就没有全须全尾的活人了。”
祈白宥默默松了口气。
“不对。”她反应过来，“你不是说每次进阶都会很危险，有很多人死在上面吗？你刚才说的两次，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危险。”
宋晨：“如果我告诉你，水晶碎裂，碎片炸开把我脖子削掉一半，在ICU躺了一个月，住了整整一年的院；我溶解狼狗被一辆货车司机看见，吓得直接开车撞向我，差点把我活活碾死。你还觉得不危险吗？”
祈白宥：居然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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