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宴林连夜带祈白宥离开了凡了寺，不过不是为了打破伤风针，而是他第二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
而且两人回的不是H市，而是隔壁X市，下午五点左右开车从凡了寺出发，到市里坐上私人飞机，晚上十点不到祈白宥已经躺在酒店床上了。
跟着宴林去了这么多地方，有个问题越来越让人无法忽略：宴林经营着正常人眼里的大企业，同时还是异能界三大巨头之一。大企业祈白宥已经见过了，还在里面上了两天班（然后就跑没影了）。那么作为异能界的巨头，嘲笑卜家兄弟是不懂事小狼崽子的宴林，他的异能者大本营在哪儿？
天门的总部祈白宥去过两个，全都是规模不逊于宴氏集团总部的大厦，被她弄塌的那个甚至更雄伟巨大些。宴林的地位看起来比卜家兄弟要高，就算走的风格路线不一样，也不至于比天门的总部差吧？
祈白宥从没把H市的基地当成大本营过，那里就没几个超高阶，其量只算个研究凛的特异能力的实验室。
天门好歹还有卜家兄弟两个神级，超高阶一大堆，宴林这边总不能只有他一个神级带一帮小兵，况且他还基本不出手，所以他麾下绝对还有很多高手，只不过除了宋晨，其余的祈白宥还一个都没见过。
她抱着新拿到手的平板电脑，对着地图推测宴林的大本营可能在哪个地方时，伏樾过来了。
小孩儿一见她就忍不住吐槽。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买手机？”
“你知不知道因为联系不上你，我只能通过定位找到你，在不知道你这边情况下瞬移过来等同于找死！”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好心理准备，抱着一出现就会被宴林抓住打死的决心才敢过来！”
“要是我真的被抓住了，你又不帮我说话，宴林绝对会杀了我！”
“你明不明白那种感受有多绝望多痛苦？”
“还有，你借人能力的时候完全不考虑后果啊？要不是常爷在我旁边，我死七八回都不够你用的！”
祈白宥一开始还想解释两句，到后面见他越说越起劲，就懒得解释了，等他中场休息的时候凉飕飕地插了一句：“你要是再不说正事，宴林就真的要来了。”
伏樾：“……”
瞬息之间，眼前的场景变换，祈白宥往下微微一坠，落进常五灵办公室的大沙发里。
沙发太软，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去，祈白宥扒拉半天才撑着坐稳。
这么晚了，正常人都要睡觉了，常五灵居然还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和她之前不想管事逃离总部躲到东主医院的人设真的差距很大。
“干的不错。”常五灵拍拍伏樾的肩膀，“自己玩去吧，我和她说点事，聊完了联系你，再给她送回去。”
伏樾对她点点头，然后扭头瞪了祈白宥一眼才走。
祈白宥被他瞪得莫名其妙的，“他干嘛那么敌视我？”
常五灵摊手，“我哪知道你俩之间的爱恨情仇？话说你回到宴林身边，他不待见你吗？怎么前天晚上打得那么厉害？”
祈白宥想她应该是通过伏樾的转述外加之后的状态推测出的战况，也就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不待见，他嫌我的战斗方式还停留在最初级的阶段，训练我而已。当时情急，下意识用了伏樾的能力，幸好有你在，他才没出事。”
“他不要紧，你没事才最重要。”常五灵走到她面前，“神级计划不是什么小事，我担心给你惹麻烦，没大肆宣扬，只小范围问了比较信重的高层，他们都持怀疑态度，哪怕有我这个活例子，也没几个人相信这种好事真的会发生，更不相信一个连自己都不是神级的低阶异能者能让别人进阶到神级，更不提他们担心的副作用和进阶失败的后果等等问题。你说，要怎么证明这件事不是胡扯比较好？”
祈白宥真是太喜欢常五灵的行动能力和办事效率了。
她问：“你说的这些人在哪里？”
常五灵说：“不知道，这个时间，应该都在家准备睡觉了吧。不过如果你现在要见他们的话，十五分钟之内应该能到齐。”
祈白宥：“那就麻烦你召集一下吧。”
“哦？”常五灵抱着胳膊挑眉，“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不是不相信吗？”祈白宥笑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不相信，那就当场证明给他们看。”
常五灵定定地看她一眼，倏尔一笑，边拿手机叫人边说：“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哪儿？”
“说不上来，我刚刚习惯性想净化你，发现你的心灵对我的净化竖起了一道屏障。”
“什么意思？”祈白宥挠挠头，“我只不过和宴林打了一架，就又进步了，连你的净化之力都能抵御了？”
常五灵摆摆手，“这不重要。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准备一下，我们去训练场。”
祈白宥站起来跟她走，“有个事儿得提醒你。你进阶的时候动静小，是因为你早就有了神级的实力，别人未必和你一样，特别是五行属性的，动不动就又是风又是雨。天门也真是，总把办公地点整在市中心，无论是在地下还是顶楼，稍微来道雷，就能引起一大波动静。深夜扰民，绝对会被投诉的。”
常五灵听了，没发表意见，而是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果不其然，“快递员”伏樾又冒出来了。
“这么快就聊完了？送她回去吗？”伏樾问。
常五灵摇头，“不，送我俩去训练场。”
话音落下五秒之内，办事效率深得常五灵真传的伏樾已经在她们送到了所谓的训练场。
看着眼前空阔巨大、星辰满天、一看就是在野外的场地，祈白宥很快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问题常五灵已经全部考虑过，并且安排妥当，提到的那些高层正在往此处赶来的路上。
祈白宥竖起大拇指，由衷地感慨：“你真的是天生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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