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本身很有商业才华。自己组公司，发生周转困难的时候，父亲要援助她，都被她拒绝，最后靠自己努力。终于成功了。她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吕津津——经他这么一说，好像在某个杂志或新闻报道上，看过这样的名字。
“但是，好不容易事业有成，却已经四十好几了，只好终身不嫁。我那时刚好大学毕业，父亲要我到世界各地去见见世面。”
“真令人羡慕。”李春丽接着说。
“但是。三年前父亲突然过世。母亲是在这之前就死了，我立刻从伦敦赶了回来，那时父亲的葬礼和所有的事，都是吕津津帮忙办的。”
“她很热心嘛！”
“如今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人。我必须出去工作。但是，要去哪里做？做些什么事？我是一点着落也没有。”
“后来，你就进了吕津津的公司？”
“嗯，但是，我虽有了工作，却像是她的孩子一样，被当作她的私人秘书似的。”
“所以被误解了……”
“大概是吧！”胡仁苦笑着说。
“哥哥！”胡莲带点呵责的口气说。
“怕什么，这是真的。”胡仁继续说。“当然，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想想看，她自己一个人很孤独，又没兄弟姐妹，也没什么亲近的朋友。就把我当亲人似的，来排遣她的孤独感。”
“这倒是有可能。”李春丽点头表示。
“其他同事，根本不了解吕津津跟家父之间的关系。所以，一看我经常出入她的公寓。就胡乱猜测一番了。”
“加上你又没认真工作……”
“才不是那样。”胡仁反驳说。“工作上的要求是很严恪的。只是。私人秘书的工作，不常在公司……”
胡仁说得滔滔不绝。毫无可疑的地方。当然，事情的真相如何，李春丽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乱做揣测也是多余的。反正，先听胡仁把话讲完吧！
“那，你怎么会变成杀人嫌疑犯呢？”
“不知道。”胡仁回答。“大概，是谁说了我经常出入她公寓的事！”
“有人记恨你吧！”胡莲插嘴说。“一定是你伤害过哪个女孩吧！”
“别开我玩笑了，我是谈正经事。”他瞪了胡莲一眼，却也是笑着说的。
毕竟，父亲死了，当哥哥的多少要宠着点妹妹。
“我很正派对不对？”胡仁转问李春丽。
“嗯，上次在影院的事。”
“瞧，听见了吧！我如果会勾引女人的话，美女当前，我岂会放过？”
李春丽一听，虽然他对自己没抱幻想，但听到赞美自己的话。也就不以为意了，而且，被赞美也不需要花钱的。
“那天，我是照吕津津的指示，与人约好见面的。”胡仁继续说着，“但是，事情有点蹊跷！”
“怎么说？”
“对方是报社的记者。想采访有关公司业绩的事，吕董事长正好前一天由外地出差回来，很累，叫我替她接受访问。”
“你就替她去了？”
“嗯！采访的内容，我自信能答复得很好，因为这种事不止一次了，我便轻轻松松地去赴约了。”
“结果呢？”李春丽紧张地问道。
当然。好奇心是不必花任何成本的。李春丽已不知不觉被胡仁的话吸引住了。
“总之，”胡仁耸耸肩，“再怎么等，也不见半个人影。过了半个小时，我打电话到报社去，对方竟然不在，其他人则不知道这回事。”
“难道弄错了？”
“或许吧！我想把这事向董事长报告一下，便打电话到她的公寓去，没人接。”
“那时候已经被……”
“不知道。”胡仁摇头回答。“我以为她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所以，我就想去公寓一趟，留个字条也好，顺便问问第二天的工作事项。”
“哥哥——”胡莲插嘴问，“要拿些什么饮料来吗？”
“啊！是呀……顺便准备一下晚餐吧！”
“好！我会的。”
“李春丽。一起吃晚餐吧！我不大会烧菜。但……”
“我到公寓时。是晚上9点左右。”胡莲离座后，胡仁又继续说：“当然我有钥匙，可以直接开门进去。但我因为开车，便直接从地下室停车场上了5楼。所以。一楼管理员也没看到我。”
李春丽点着头。
“到了她的房间——503室，我开门进去。灯亮着，很静，我悄悄地走到卧室探了一下。”胡仁轻呼了口气，又继续说，“吕津津躺在床上，睡着的样子。当然，只有床边台灯亮着，没法看得很清楚！我也没必要去看，对不对？”
“是呀！”
“我怕吵醒她，便走到起居室去，留了张字条。压在台灯下，就准备回去了……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又再一次探了下卧室。”
“然后呢？”
“我从走廊射来的光线中，看到床上好像有什么发亮的东西。上前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刀子！”
“刀子……”
“这是刀子上沾有我的指纹的原因。但是，当时，怎么会想到指纹的事呢？我压根儿也没想到她会被杀。当时，我想刀子怎么会掉到这里来呢？就开始不安起来了。”
胡仁有点神经质似的，交叉着双手，指头上下摆动着，“我便仔细看着吕津津，她双目紧闭，睡得很沉的样子。但是，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完全没有听到呼吸声！”
“吓你一跳吧？”
“那还用说，我便摇了摇她，但是，摇不醒。于是，我轻轻地掀开毯子。”胡仁稍稍停了一下，又继续说：“睡衣胸前四周，已经沾满了血，我立刻像被人打了一拳，愣住了。”
“也就是说，那把刀是凶器？”
“好像是。”
“你接着怎么办？”
“愣了一会儿后，不管平时多么灵巧，但是，当时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是这样没错！李春丽想着。尸体，而且是看到被谋杀的尸体。那种经验的确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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