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堂抽丝剥茧加上地毯式的搜查，得到的结果却是三州之地绣花盗案，并无内鬼协助。
可想而知，明察堂和明鉴堂的进展一样是毫无进展。
“这么说，三堂六司几百人忙活了一天，毫无进展了？”卢如风说道，“既然大家想让此案上达天听，变成天案，那老夫明天就上朝面圣，陈表此案。”
“大人，虽然绣花盗一案没有进展，但明镜堂在排查中也发现一些异端。”明镜堂主高朋说道。
“哦？”卢如风看向高朋。
“因绣花盗案中所丢失之物，皆为重宝，属下认为绣花盗必不敢在明面上泄露这三宝的信息，盗宝也不太可能为了藏在家里。属下推断绣花盗可能会在地下市场兜售这些重宝，所以就派人暗中去长安鬼市调查，果然发现鬼市最近有猫腻。”高朋说道。
“接着说。”卢如风说道。
“鬼市掌殿阎罗殿最近在网罗众多高手，不知要做什么。”高朋说道。
“那地方拉帮结派是常事，还有其他异常吗？”卢如风问道。
“暂时就这些。”高朋说道。
“都下去吧。”卢如风面色凝重，摆了摆手，说道，“牧云你留下。”
其他人悻悻离开，临走前都看了看百里牧云。府主接连两次都独自留下百里牧云，是何目的，两人又会交谈什么，成为众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府主。”等府主大堂变得安静，百里牧云方上前行礼说道。
“说说你的想法。”卢如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们之前办案方向有误判。”百里牧云说道，“绣花盗一案有同谋，但三州之地未必有内应。”
“继续说。”卢如风说道。
“蜀州和贺州城南洛家丢失的东西，除了山河图和鸡鸣珠，还有几大箱珍宝，这显然不是一个人在短时间里毫无声息就拿走的。此为其一。我们在京城排查线索，而相关人却能在我们之前被人杀害，绝非一个人有能力办到。此为其二。”百里牧云侃侃说道，“明镜堂和明察堂排查到最后，没有找到可疑人员，是因为那人有能力让别人看不到。”
“你是说？”卢如风一愣。
“空间道法。”百里牧云说道，“大人，如果一个半圣境或以上的强者使用空间道法，鲁州和贺州的密室行窃案，是不是就更容易解释了？”
“的确不错。”卢如风点了点头。
“拥有空间道法，也更容易说明此人能一日之间流窜三州之地犯案了。”百里牧云继续说道，“但京城命案的发生，虽不能说明绣花盗在咱们天顺府有内应，但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卢如风又问。
“有人在暗中相助绣花盗。”百里牧云说道。
“你怀疑咱们天顺府内部…？”卢如风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说辞，天顺府每个人可都是吏部注册，朝廷亲封的，相助盗匪，与盗匪同谋无异，这是会杀头的罪行。”
“大人，这只是我的推测，但万一府中真有这样的人物，咱们的一举一动就相当于在绣花盗的眼皮底下。想把他揪出来，那就难上加难了。”百里牧云说道。
“即使府上有内鬼，但天顺府上下近千人，如何排查得了？”卢如风说道，“既是内鬼，必定是隐藏极深，不容易被发现的。”
“所以只能等，等到他露出马脚为止。”百里牧云说道，“大人，实不相瞒，我这边目前已经有一些线索，但还不便于透露。牧云恳请大人允许我独自私下办案，而且只向大人汇报，大人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我保证三天之内，会抓出元凶，找回三州之地丢失的宝物。”
“三天？你有信心？”卢如风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牧云。
百里牧云点了点头，说道，“这三天还请大人继续让三堂六司满城查案。”
“为何？”卢如风问道，“高朋不是已经查了一遍么？”
“有查到结果吗？”百里牧云笑道。
“没有。”卢如风说道。
“越没有越说明办案方向错了，而我们越错，绣花盗就会认为自己越安全，也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百里牧云笑道。
“嗯，在理。”卢如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准许你独立办案，不用上呈案情给欧阳海和崇明。有事你直接找我即可。”
“谢大人。”百里牧云说道。
“三堂六司几百人查了数天，一团浆糊，看来咱们天顺府是需要整整风气了。”卢如风叹道。
“大人，此案不是三堂六司的人不努力，实在是有用的线索太少，大家都是凭着经验办案，没有进展并不奇怪。”百里牧云说道。
“有些人出工不出力，糊弄了事，老夫也不能再助长这些歪风邪气了。”卢如风说道，“这事先搁一边，绣花盗一案说轻不轻，万一找不出真凶，不等我去奏明圣上，三州州主的奏章估计就已经呈到圣上面前了。你先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先去天牢见一个人。”百里牧云。
“天牢？见谁？”卢如风又问道。
“老道上官庭。”百里牧云说道。
“找他？”卢如风疑惑不解。
“大人，此案和阎罗殿有莫大关系，而我怀疑上官庭也是阎罗殿的人。”百里牧云说道。
“阎罗殿最近几年发展的确实让人震惊，鬼市一百零八殿目前都受其掌管。”卢如风说道，“鬼市本就是流犯恶匪聚集地，上官庭是朝廷钦犯，确实是鬼市之人。”
“原来府主早就知道上官庭是鬼市的人。”百里牧云笑道，“牧云斗胆问一句，目前朝廷对长安鬼市是怎样的态度？”
“女帝指示过，只要不危及长安城的安稳，可由其发展。”卢如风说道。
“原来如此。”百里牧云说道，“我还有一事想向大人请教，皇朝之中有谁擅长空间道法？”
“你是怀疑到这些人的头上了吗？”卢如风笑道。
“希望都不是。”百里牧云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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