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有些茫然的蹙眉。
他继续说，“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没答应我做我女友。”
“……顾程峰，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想如何他刚才继续的话，那我可能同意了呢？
其实我也挺纳闷，我这份感觉是什么？我明明喜欢的是我姐夫，我却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亲密，如果我坚持告诉我姐夫我不想做顾程峰的女友，他是否还会将我送到这里来？
或许是因为我自私！
自私的要霸占姐夫，现在又自私的霸占顾程峰。
他扭头看我一眼，无奈的冲我笑，“傻子，没关系，是我太着急了。”
不，是我太混蛋。
我垂下头去，靠在他肩头，“对不起。”
他没吭声，只将我抱在怀里，很长的一声叹气，沉重而又令人心碎。
晚的时候，我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顾程峰要我睡别的房间等着姐夫过来接我，可我却想跟顾程峰一起睡，不回去了。
他起初还嬉皮笑脸的逗我，“你傻不傻，要是我忍不住怎么办，你知不知道第一次对你意味着什么？国内很多女孩子被教育的很注重第一次，你不也是吗，非要留给你姐夫。”
我摇头，“我不在乎，我的教育里面只有生孩子，那些不重要，并且……”
我没有再往下说，并且后面的内容很难以启齿，我想说的是从前那些懵懵懂懂的事情早见过，甚至险些尝试，并且那个人是我父亲，我总是排斥的。
可现在我不排斥了，是否不排斥了是喜欢？
我也分不清楚。
反正我现在不想离开顾程峰，安慰他也好，说我利用他忘掉我姐夫也好，我都想开始一下自己的新生活。
没有姐夫，没有那些纷纷扰扰和我的不甘心，一心只看着姐夫幸福，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很好。
“我今天不想回去了，跟你睡，你想，你想做，我同意。”
他呵呵的笑，“不害臊。”
尽管这么说，他还是搂我肩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我高兴，你利用我忘掉你姐夫，我高兴，至少我还有利用价值。”
他说的我心里虚的慌，推开他，“讨厌，我自己睡去。”
他在我身后哈哈大笑，“该这样，别想勾引我，我是一个定力很好的小处男。”
我回头瞪他一眼。
他笑的满脸无害，还要来追我，我直接跑进房间，碰一声关了房门。
他在外面对我说，“好好睡，卓哥马估计会很晚，实在不行你睡这了。”
“……哦。”
我靠在门，听着他的脚步声，似乎没走多远，我突然叫他，“顾程峰。”
他很长时间才回我，“我在。”
“……没事。”
外面仍旧没有声音，过了很久才传来他下楼的声音。
我靠在门，看着眼前收拾的干净的房间，全无困意。
姐夫来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车灯在外面亮的好像白天。
他的脚步很轻，在楼下与顾程峰还说了会儿话才来。
我主动给他开了门，提着包，“姐夫，我早收拾好了，我们回去！”
我没等他的手过来牵住我自己往楼下走，他在门口楞一下才跟我。
坐在车子里面，卓风也一直没说话，到了住处，下了车子，他才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啊，是一直在等你过来接我回来。”
他瞩目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很久才说，“进去，进去说。”
进去后，我果然看到李思念在这里。
我冲她笑笑，打了声招呼直接进了我的房间。
躺在床，我没脱衣服，抱着熊猫，仍旧没有任何困意，似乎周围的味道也变了，床也变的陌生。
外面是两个人的说话声。
“卓尔怎么不高兴，你又训她了？多大的孩子了还训，大姑娘了。”李思念的语气温和的好像今天雨后的阳光。
“没有，估计是跟顾程峰闹别扭了，你先去，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
李思念没吭声，也没走。
过了一会儿，卓风又说，“别闹了，你先去。”
“……卓风，你到底想怎么样？卓尔心情不好你也这样，你这么容易被她牵动，还叫我来做什么？”
我的心一痛，紧紧的闭眼睛，仍旧毫无困意。
“别乱说话，我真的有些工作要忙。”
紧跟着，传来了一声巨响，李思念摔门离开了。
外面传来姐夫的一声叹息。
我也蒙着被子，叹息声好像撞在周围墙壁的闷响，敲打在我的胸口，十分沉重。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我没在意，继续沉睡，不想身边坐过来一个身影，我勉强睁开眼睛，摸着黑，看着他。
姐夫背对着我，坐在我的床边，双臂放在膝盖。
我碰他一下，他整个人僵硬着扭头看我，那只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却没说话。
我感觉得到，姐夫有心事，很难过，无法言说，更不知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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