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敢肯定，那几具死尸绝对不是娜丁娅杀的。
金属蜘蛛把她每天的情况全部都录了下来，每次她用异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疯的事。
而且这么久了，就只杀了一次人？
纯粹就是裴定下的套。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叫他教主，后来让我帮他完成仪式，人们就有食物了。”娜丁娅回答道。
“你说你不杀人，刚才呢，那只变异八爪鱼大口大口吃人，不是你在控制的吗？”凌枫追问道。
“我根本不能完全控制它，这只神兽是刚刚找回来没多久的。”
“上次就差点坏了他的冰柱仪式，他还责怪过我。”娜丁娅解释道。
“尤其是它吃捕食的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住，只能尽力保持【神念一体】。”
“它的精神经常跟我拉扯，它太聪明了。”
“刚才它吃人的时候，我都吐了。”
凌枫想起在她床上确实有呕吐物。
“你的异能只能控制一只动物？”
“嗯，无论大小，都只能控制一只。”
“你能共享你控制动物的感官？比如视觉和听觉这些。”
“嗯，是的，不然我怎么认得出你来。”
“除了这个异能，你就没有其他的？像身体强化之类的。”
“我要是有的话，那锁链也就没意义了。”
凌枫点点头，“这倒也是。”
“对人呢？能不能控制人？”
“我没试过，再说，那只八爪鱼智商都还没人高，我都这样了。”
听她这样说，凌枫心里倒是安心不少。
“我还能再吃一块吗？你这个西瓜是不是洪水来的时候囤的的？”
“吃吧，不用客气，随便吃。”
“是的，洪水来的时候我就有空间了，囤了一点。”
“噢。”
她一口一口慢慢吃着，非常享受。
“那神棍对你用蛊惑一类的异能你知道吗？”凌枫继续问道。
“嗯……不过他说是避免让我在使用异能的时候乱杀人的。”
“确实之后我就一次都没有乱杀过了。”
凌枫看着她，这女人要么就是完全没有机心，要么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对了，神棍那串佛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佛珠不就是佛珠吗？”
凌枫一时无语。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我就是感觉，嗯，就是感觉到。”
凌枫想起自己追着那个裴定的时候，他手上是拿着那串佛珠的。
那在大坝顶上的那干尸又是谁？
难道是，那神棍想逃，于是就找了具干尸，换上自己的衣服，来一出金蝉脱壳？
他当时要是翻一下干尸的脖子，就能看到那两个牙孔了。
“他那个冰柱自动升起的仪式是怎么弄的？”凌枫问。
“每次在冰面上转备要进行仪式的时候，就会让我控制着神兽，把鱼群驱赶到预定的地方。”娜丁娅回答道。
“他六个侍卫里面有四个的异能就是让水结冰。
“他们手上的棍子穿到预先开好的洞里面，让围着的地方水结冰。”
“水一结冰，就会慢慢上升，神兽驱赶过去的鱼群就会被冻在里面了。”
凌枫这才恍然大悟。
裴定会蛊惑人他知道，就是这个什么“神赐冰柱”仪式。
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说穿了，也就是这样。
果然是个天生神棍。
娜丁娅想了想，继续说。
“每次我用【神念一体】帮他完成仪式时，他手下的渔民们都会很兴奋，而且对他很恭敬。”
“那种状态你觉得正常吗？”
“好像是有点不正常，就像……”娜丁娅思考了一会儿，却找不到合适的词。
“是不是像被催眠了。”凌枫提醒道。
“嗯嗯，是的，但是他也没害那些人呀，而且都让他们吃饱，这个时候还能无常给人吃饱食物，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哎……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凌枫叹了口气。
“在末世能有免费能吃饱的午餐，你信？”
“你自己看看！”
凌枫扔给他一个全息眼镜，里面记录了这段时间以来裴定所做的好事。
全部是赵琳琳帮他剪辑出来的。
眼镜中的画面显示了裴定在房间里对待渔民的孩子们的恶劣行为.
他还命令侍卫悄悄杀掉那些他认为没有价值的渔民。
还有他在威胁联军俘虏时亲手斩杀的记录，简直比杀一只鸡都轻松。
所有他说过的话也被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不，怎么会这样，不……”
她一边看一边摇头。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道。
“你救了人，也害了人。”
“啪嗒！”
抬头一看，娜丁娅已经伤心过度晕倒在冰面上。
凌枫想拿个床垫出来，不过好像她喜欢睡冰面，也就算了。
看着像睡美人一样的她，凌枫心里有点纠结。
对她的话，自然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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