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辆马车飞快地向沟子村驶来,最后头的马车里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要不是嘴里还冒着热气,保准以为死了。
王大坤披头散发,像死狗一样瘫着,亵裤后头已被血水染红。身上到处是青紫的掐痕,甚至肩膀上还有很多咬痕。
昨晚他历经人生中最痛苦,最卑贱,最肮脏的事,七八个乞丐把他作为男人最后的一丝尊严踩得稀碎。
噩梦还历历在目,王大坤身子不停瑟缩着。
很快马车进了沟子村,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哎,你们看,那马车可真周正。”
“可不是吗?那车篷好像还是油毡布的,下雨也进不到里面。”
“这马生得高大,果然比牛更精神。”
这沟子村地方偏,常年也难得来一趟马车,这一下还来了三辆,这可不得了?大家都在猜测着是哪个大人物来了?
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穿着藏青色细棉袄子的半老头子掀开了车帘。
“这位婶子,敢问王有贵家怎么走?”
周管家朝人群中一个婆子问到。
那老婆子指了路,周管家拱了拱手,三辆马车就飞也似地向有王有贵家跑去。
“这老爷是来找王有贵的?”
“阿哟,他家大郎不正是在县里周家做事吗,说不得发达了。”
“那咱们赶紧去瞧瞧。”
马车里,王大坤听到众人的议论,急得喘起了粗气。
“不要来呀!我求你们了。”
他在心里大声地喊着。
自己这副模样要是让村里人看到了,还怎么做人?以后走出去,非得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想到这里,陡然生起一股气力,挣扎着想要从车里跳出去。
不料跟在车厢里的家丁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别乱动,老实点。”
王大坤被堵了嘴巴,只能“嗷呜嗷呜”地叫着,眼里满是焦急和绝望。
刘氏正在院里打扫鸡圈,心里盘算着把这鸡屎铲去柴房里积着,明年开春拿去肥地。就听到门外传来马蹄声,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谁啊!这么用力敲干嘛?敲坏了你赔啊!”
刚打开门,就看到三辆马车停在自家院门口。紧接着下来一位穿着颇为气派的老头,另外几辆车上也跳下了七八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你……你们找谁?”
周管家一扬手,两个家丁就从最后一辆马车里,像拖死猪一样把周大坤拖了出来,重重地扔在地上。
刘氏一看自个宝贝儿子赤裸着身子,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立马尖叫起来:“哎呀!大坤,大坤,你怎么了?我的儿啊!”
听到动静,屋里的几人全出来了,就看到刘氏抱着一身狼狈的刘大坤在哭。
“哎哟喂,我的大孙子,哪个挨千刀把你打成这样呀?”
“娘子,娘子,大坤这是怎么了?”
说着脱了身上的棉袍盖在王大坤身上。
“我也不知道啊,是他们把大坤扔下来的。”刘氏指着周管家几人。
王家人这才朝周家一众人看去。
“你就是王有贵!”
周管家抬着下巴问道。
王有贵摸不清对方的底细,点点头:“我是王有贵,请问老爷是哪位府上的。”
“哼,我可不是什么老爷,我是周府的管家。”
围观的人立马议论开了。
“瞧瞧,果然是周府的人,难怪来了这么多马车。”
“啧啧,不愧是有钱人家的管家,穿得这么气派。”
“你懂啥,这周府在县里可是五个手指头数得着的人家。我姑家二小子的小舅子就在周府当差,听说周府大小姐还嫁给了知州大人了。”
“啊哟,阿弥陀佛,那可不就是官家夫人了嘛?”
“可不是,也不知道这王家大郎犯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了,咱们快听听怎么回事。”
周管家见大家投来羡慕,敬畏的眼神,心里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一群土包子。”
王有贵拱了拱手,忍着怒气:“周管家,我儿这是犯了什么错,贵府要这般处罚?”
周管家指着王大坤说道:“王大坤包藏祸心,用堂妹入府做丫鬟骗了主子一百两银子。本是要扭送官府的,但我们老爷看在他也伺候了几年的份子上,只是稍微责罚了一顿。你家把银子还了,这事也就过了。”
这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王家各个人都惊呆了,就连村民们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似乎一瞬间,所有人心里都在想:这王大坤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还敢算计周家少爷。啧啧,一百两银子,我的天爷呀,这得是多少钱?
“不……不可能……我家大郎一向懂事。肯定是你们周府仗势欺人,诬赖我家大郎。”
刘氏的头摇得飞快。
“对,对,我大孙子老实的很。我管你周家还是孙家的,你们就是鬼扯瞎叫,想要敲诈我王家。”
刁氏完全被一百两银子给吓到了。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山野村妇最是刁蛮无赖,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周管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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