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的间隙,方才尿了裤子的修士被洗刷干净后扛回来了,只不过是光溜溜的,全身皮肤被烫得发红,想来慑青鬼交代的“洗刷”便是农家逢年过节洗刷年猪的洗刷。
途中从其他牢房路过时,被关押的囚犯看着那位修士通红的皮肤吹起了口哨,各种下流的调笑声此起彼伏:“仙君,好白的屁股。”
负责看押的小鬼也并未出声制止,只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铁栏杆示意囚犯们安静,但显然并没有任何效果,起哄声反而更大了。
那个修士想来是受了好大一番罪,已经神智不清了,整个人呆愣愣的,直到被小鬼赤条条地在众人面前绑上木桩,这才恢复了一点神智,虫子一般地挣扎起来。
但任凭他如何扭动,还是尊严扫地地被绑在了木桩上,慑青鬼无神的眼睛在一众义愤填膺的修士们脸上扫过,嗤笑一声,对手下的小鬼道:“放血。”
小鬼拿着刀在被捆绑的修士脖子上割了一刀,一瞬间鲜血便从他咽喉迸溅出来,撒得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贴在铁栏杆上看热闹的囚犯发出高亢欢呼,萧风灼细微地皱了皱眉,怕被血溅到,往墙后退了退。
些许的鲜血落在锅里,吊死鬼不知从哪冒出来,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修士流血的脖子上舔了一口,而后大喊:“好味道!好味道!”
小鬼拿着人皮沾着人血在铁锅里刷了一圈。
被吊死鬼舔了伤口的修士脖子没再继续飙血,却也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着脸色,想来也是苟延残喘。
小鬼用刀从他肚子上生生割下来一大块肉,人皮内侧包裹着油润的脂肪,一看便是上好的开锅材料,只是可怜了被割了肉的修士,肚子里的肠子五脏顺着破口流了一腿,有几个修士看不下去扭开了脑袋。
小鬼捧着肉拿给慑青鬼看,后者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道:“甚好。”
小鬼捧着肉放到锅里擦着,被熬化的油脂顺着铁锅往下流淌,发出“滋滋滋”的响声,伴随着脂肪被烹熟的香气,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要杀便杀,何故这样折磨人?!”被抓来的修士大多是天之骄子,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见那修士被那般折磨,忍无可忍道,“你们这样的恶鬼,真是死上千次百次、挫骨扬灰都不嫌多!”
旁边他的师兄弟紧张地去拉他,一边小声道:“你疯了?那人便是乱说话被拉出去的,你也想像他一样么?”
“你别拉我,我不似尔等贪生怕死。”说话的修士一扯袖子,继续满脸怒容地看着慑青鬼,“要杀便杀,孽障当真以为我怕了似的。”
慑青鬼从他开始说话便冷冷地盯着他,等到他说完,一张没有表情的恶鬼脸上竟然出现了讥诮:“死?哈,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修士会贪生怕死了。”
“死怎么会可怕呢?”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来,只是笑容背后似乎又藏着隐秘的悲意,随后轻轻地道,“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死是种多么幸福的事。”
“哈哈哈哈哈……”慑青鬼说完大笑起来,手底下的小鬼发出尖啸,牢房边原本站着起哄的囚犯们全都害怕地躲到了角落里。
说话的修士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突然发疯的恶鬼们,慑青鬼却突然冷静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他道:“我等着你来把我挫骨扬灰。”
“大人,锅开好了。”小鬼扯了扯慑青鬼的袖子,后者瞟了一眼后头木架子上奄奄一息的人,目光重新落到面前老房里怒容未消的修士脸上,慢慢地勾起一个带着狠意的笑,他道:“阴姬娘娘喜好人皮,把皮剥了,肉都片下来,放油锅里酥了给各路大人们送去。”
修士们听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恶鬼何其狠毒,竟是要凌迟?
“那剩下的骨头架子呢?”小鬼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地继续问。
“骨头?”慑青鬼冷哼一声,“丢大锅里熬汤喂狗!”
说完这些,慑青鬼又看向最先扬言要把他挫骨扬灰,如今奄奄一息的修士,轻笑道:“不是要将我挫骨扬灰么?如今我叫你尸骨无存,你又当如何?”
接下来,无论关在牢里的修士们如何骂,如何努力地催动灵力,却都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同僚被剥了皮,血肉被一片一片地削下来,放进油锅里炸,惨叫声从一开始的震耳欲聋,到最后悄无声息。
等一切尘埃落定时,终是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修士们大多是没经过风浪的年轻人,已经害怕地撇过头去不看,心中暗暗地怨恨起百里长情来,怨恨他把他们带出来,却没保护好他们,如今要丢命了也不见他来救人。
萧风灼从始至终将外头的惨象以及牢房内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中,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觉得有趣极了,所谓正道修士,比起他们妖族来似乎也没有高尚到哪里。
鹤立鸡群的萧风灼一下子就被慑青鬼注意到了,他转头看着满脸冷漠的女人,忽然起了兴趣,他的手穿过栏杆的缝隙想去掐前者的下颌,萧风灼脑袋一偏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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