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完全没听出他玩笑的意思。
想了想那个画面，一个修士扛着？抱着？一卷被子要走传送阵？还是带着它御剑？或者坐船？路过的人该是什么眼神？
嘴角抽了抽，“你可以等我醒过来好吧？也就是现在刚开始，等以后你绝对蒙混不过来，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偷渡，我亏大了。”
“就我一个人，五百灵石还亏？”
“败家。”闻莺啐了他一句。
“这不是纪辰的生意？”
“是啊，但我也有份啊，毕竟这么大摊子，不说金钱花销，最重要的是这是个一本万利的垄断生意，没有势力撑腰是长久不了的。
不光仙音门，还有紫云观，华微宗也有份。本想叫上你，但青崖书院的事就够你忙了。”
“再也没有下次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子夜文殊看到她吸着凉气轻轻擦药，只觉得比她还疼百倍，为什么他会不自觉地伤害她？
闻莺估计这是他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她活跃且交友广泛，让他内心不安，“你要是想给我打个记号，用不着这么折腾我，直接在拿刀在这儿刻个名字就行。”
青葱玉指，指在带着撕咬痕迹的肩上，子夜文殊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心思，被她一语道破。
一时间热血涌动，一张白雪般的俊脸瞬间红了个彻底，闻莺稀罕地转过头看他，从没见过他这么害羞诶！
子夜文殊一甩袖子摔门而去，不对，差点被门槛绊倒，扶着门框，听见闻莺笑得直打颤，愤恨而去。
气上心头，在天上吹了好一会儿寒风，最终落在当年和她比赛的雪山顶上。
刻什么名字？他的名字？
闻莺倒底有没有羞耻心？！
仙音门内都是女子，万一她沐浴更衣的时候被弟子看到了怎么办？
停！不能再想了。
子夜文殊捏了捏眉心，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在储物袋里找出清陨丹吃了一颗，这才冷静下来。
等回到院门外，消失的思绪又占满脑海，疯狂地诱惑着他动手，一想到她身上有他的名字，子夜文殊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闻莺知道他回来了，在门口踌躇半天都不进来，想必是还在害羞。
刚好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伸手开门，“我要出去一趟，你去吗？”
闻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让子夜文殊也好受了些，只是眼神落在她衣襟处，又赶紧移开。
两个人一起来到万宝阁，都换了模样，像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闻莺熟练的跟侍者交谈，拿出她的记事灵石开始采购。
一大堆东西装进储物袋，子夜文殊负责给钱。
御剑回去的路上，闻莺在他怀里开心地哼着歌，子夜文殊都感觉她有些过分开心了，“有这么开心？”
闻莺开口就笑，“还记不记得当年我问你要灵石花？”
当然，这么厚脸皮的人，除了宋潜机跟她，子夜文殊再没见过第三个，“忘了。”
闻莺才不信，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开心，“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要你以后心甘情愿地给我花钱。”
子夜文殊震惊不已，那时候闻莺才多大？
“你这脑袋倒底怎么长的？”子夜文殊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大有恨不得打开它看看的意思。
“哼～别摸我的头，会变傻的。”闻莺打掉他的手，整理了一下发型，“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脑袋。”
子夜文殊忍不住挂起笑意，“你做到了，只要你好好的，要我的命都行。”
“呸，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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