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好久没见过对她恶意这么深的人了，她还是打听清楚点的好。闻莺相信，只要有机会，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一刀。
好家伙，陈红烛也敢放他出来。
孟河泽带的人里也有两个，闻莺给他传音问了下情况，提醒了一下他。
绯闻的三个主角都在，却都正正经经议事，连个眼神交汇都没有，叫许多人好生失望。
正要散席之时，折镜道人突然问了句，“听说闻掌门有一柄飞刀，名为合欢，难不成是往日合欢派之物？”
闻莺觉得他不光是为了嘲讽自己这么简单，对其他人的诡异目光也视若无睹。
“道友想多了，这是我师父给我炼制的护身法器，不是合欢，是生亦何欢。”
淡笑着打量他，“我观道友有些面熟，难不成在千渠一战见过？”
折镜冷哼一声，明显还想说什么，身旁的弟子赶紧传音安抚他，“师叔祖，您答应过掌门要以大局为重。”
他冷着脸，“我没去过。”
“那是我记错了。”
闻莺做了回话题终结者，带着人悠然离席。
尔雅发现，自从中秋过后，闻莺的性格变了些，要是往常，一定会当场怼得他说不出话，说不定还会动手。
生亦何欢？不就是活着有什么意思？
提起它，倒像是一阵腥风吹走了她身上绯色的传言，这位性子也确实跟传闻一样直来直去，当面打脸，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正如闻莺说的那样，只要你不好惹，就没人敢随便招惹你，背后议论她也管不着，她也会在背后骂人，他们骂得未必有她难听。
梓墨和菁斋跟着师兄，在廊下追上闻莺一行人。
尔雅心里猜测子夜文殊的来意，闻莺淡笑跟他打招呼，“子夜。”
“华微宗的人有些不妥。”子夜文殊就坐在折镜旁边，清楚感受到他一闪而逝的杀意。
两人并肩同行，闻莺轻描淡写，“估计是千渠一战仙盟那边的人，记仇呢。”“多谢提醒，我会留意的。”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子夜文殊很想跟她多相处，但他自己也知道，他根本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
“早些休息。”
闻莺，“飘雪峰上有灵泉，不妨泡个澡解解乏。”
“嗯。”
这对在新婚燕尔和离的夫妻，如今更像是故友重逢。
当然，这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梓墨熟悉师兄的语气和神态，跟闻师姐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温和雅致。
“师兄怎么知道邪王有家室？”梓墨旧事重提。
“我见过。”闻莺解释养成这个词，实在让他觉得她也是，只是他始终没把她养大。
有心给自家师兄开开窍，但子夜文殊的表情明显是不想再说话，回飘雪峰安排灵泉一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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