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文殊闭关期间，送礼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好在他素来冷淡，没什么好友，也没什么仇敌，不然那才叫热闹。
卫真钰化神的时候，千渠的人都面上有光，跟他说过话，参加过战斗的人都恨当年没有灵镜留影，酒杯一端，就是侃。
闻莺跟卫真钰一起上门的时候，各式各样古怪的目光让她莫名其妙，摸到面纱一角，才悄悄松了口气。
梓墨迎人进门，心里好奇他们的来意，恭恭敬敬把人迎进门。
卫真钰稳稳落座，并不多言，闻莺跟他寒暄，“你师兄渡劫可顺利？”
“一切顺利，您有心了。”梓墨在心里猜测她的来意，难不成是听了流言？
“那就好，”闻莺从袖中摸出一个匣子放在茶桌上，“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他，既然他还在闭关，就麻烦你转交给他。”
梓墨看了看她轻松的神色，心里明白她是特意挑师兄闭关的时候上门，“好。”
“元君的伤可好些了？”
闻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之前她谎称渡劫受伤的事，“已经好了。”
如今她是甩手掌柜，也没什么公事可谈，东西也已经送到，闻莺起身告辞。
再次被一群人送出山门，望了望身边被人众星捧月的卫真钰，闻莺心下感慨，这就是大佬的待遇啊！
“羡慕就赶紧努力。”
卫真钰没错过她眼里的向往，旁人都以为他说的是子夜文殊。
可不是嘛，前道侣一鸣惊人，高不可攀，这位再次落后一步，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不过他们素来不合，能上门来祝贺就不错了。
闻莺拱着手，笑嘻嘻回答，“受教了，大圣人。”
见她眼里又有了神采，卫真钰深感欣慰，对她的搞怪很是无奈，“你啊你，就会打趣我。”
他待闻莺亲近，旁人也不敢小瞧了她，青崖有个化神又如何？闻莺不也有他护着？
“你要回离火宫吗？”山门近在眼前，闻莺询问他的意见。
“回去看看。”卫真钰伸出手让闻莺扶在他衣袖上，再次道别，“等子夜道友出关了，我再上门拜会。”
“青崖随时恭候大驾，帝君慢走，元君慢走。”
梓墨目送他们离开，悄悄掂了掂盒子。
师姐也是龙章凤姿的天才人物，她才不会在意流言飞语，更加不会因为错失一个圣人道侣而后悔，这盒子里会是什么呢？
送卫真钰回了漠北，闻莺转头就进了梦界，以前她算是跟梦无月搭伙过日子，如今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她得很？
不用问出口，梦无月已经回答了，“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我只能用梦界本源给你弥补生机，你身上还有我的精神烙印，现在更是和我同根同源，从某方面来说，你跟我的后裔没区别。”
“难道不是姐妹？”闻莺神情古怪地看着她，我拿你当闺蜜你却想做我娘？
“你想让我用法术托生到你肚子里？”
闻莺点点头，早有准备会被她听见心声，“古有女子踩过雷泽，天人感应而孕，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啦。”
梦无月挑了挑眉，带着莫名的笑意，“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
玉手招摇，一颗橙红色浆果自动飘进她口中。
这是闻莺留在梦界的第二个理由，梦无月的口味比神兽还刁，各种天材地宝只是她的零食，在这里养伤比回仙音门安逸多了。
随手摸了个晶莹剔透的碧果，还没嚼碎，这味道，闻莺差点没把之前喝的药吐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看她狼狈的样子，梦无月靠回软榻上，言语挤兑她，“神兽吃得好宝贝。”
果子确实极品宝贝，也真的极品难吃，实在不忍心糟蹋好东西，闻莺只能服软。
“我这是比喻，水至清则无鱼，你再这样会失去我的。”
“没有我你早死透了。”
“多谢梦主大大提携，小的给你捏捏肩。”
“准了。”
完了，她没办法去防备她了，闻莺一边觉得自己没原则，一边耐心给梦无月捏肩。
人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梦无月惬意放松身躯，合上双眼，“不如你留在梦界好了，我也不是非要转世。”
肩上的手停顿了一下，闻莺嬉笑的声音又响起，“也没区别，我都快住这儿了，等你来到现实，咱们娘俩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岂不美哉？”
“滚。”
闻莺期待她的到来，甚至已经在心里打算找借口闭关十几年，带她去哪里玩，给她买好多好多小裙子……
有个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人，这感觉相当不错。
只是她的转世身，闻莺一个人只怕担不起，更别说私生子这么大的弱点了。
“用点力。”
“好嘞。”
自从她捡回一条命以后，闻莺明显感觉到梦无月对她态度改变，立刻顺杆往上爬，两个人亲近得让卫真钰眼红。
但有时候，见两位绝色双娇亲密挨在一起说悄悄话，又有种琴瑟在御，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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