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子夜文殊冷淡的气质跟梦无月不要太贴合，闻莺只是用幻术，他也没换衣裙，梳发髻。
就在子夜文殊跟她手挽手，顶着嫦娥的形象跟闻莺一起来到夜间的花园时，终究忍不住脸热。
诸多女修各个松松挽着青丝，有些还跟闻莺一样披着头发，都穿着宽松的衣裳，围坐在松软的草坪上，这是专属于女子的聚会。
闻莺拉着子夜文殊在徒弟们身边坐下，他又忍不住看了眼苏岚，她的头发挽作单髻，素净的脸上满是笑意。
她的徒弟，是像她。
“仙子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比师父还好看？”
在跟他说话？
子夜文殊没回答，苏岚也不觉得她哪里不对，毕竟除了师父，嫦娥仙子对谁都一样冷漠。
闻莺生怕子夜文殊跑了，挽着他的手臂，“这可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场景哦，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呀。”
子夜文殊不会走，他喜欢融入闻莺的生活，跟她闲话家常，做什么都好，只要能在她身边就好。
三三两两嬉笑的人，有谈论歌舞的，衣裳首饰，随便一个话题，她们都能聊得兴高采烈。
这是闻莺教导出来的仙音弟子，知事明理，活泼灵动，“你不必传位，这是你辛苦几百年才有的盛景，要是就此放手，太过可惜。”
闻莺愣了下，重新去看月下舞蹈的薇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是很喜欢她们没错，可是我并不喜欢做掌门。”
子夜文殊知道他现在的身份，闻莺最爱的幻影，只陪着她，听她的话，只要在她身边，做什么都行。
别人以为这是她修行的方式，他只看见她无人理解，什么话都只能跟自己说。
子夜文殊揽过她的肩，让她依靠。
闻莺嘴上嘟囔了一声，“注意人设。”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越到后来越软，最后直接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昨晚跟钟一鸣玩得太晚了，而这里的气氛又太祥和。
“我先带她去休息。”
“仙子慢走。”
很多人恭敬地跟他道别，好像他本就是一个独立真实的人。
子夜文殊看了下天色，已经是亥时了，转头叮嘱了一句，“你们也早点休息。”
尔雅惊讶了一下，微笑点头，“难得今夜好月色，尽兴而归才是。”
尽兴，闻莺也一样。
他恢复记忆登临此界之后，闻莺释怀过往，再无遗憾，要一心一意去追求新的目标了。
该怎么才能留住她？
子夜文殊抱着人轻车熟路回了房间，落下帐子，安置好闻莺睡下。
温香软玉入怀，前尘往事又翻涌出来，让人不得安宁。
清晨，闻莺打着哈欠醒来，乍一见子夜文殊还是昨晚的形象，吓得一激灵，“别告诉我，你解不开这个幻术？”
“你答应我的事呢？”子夜文殊提醒她失约，但闻莺可不慌，“这不是还有两晚吗？”
“那我就先讨个利息了。”他翻过身，闻莺被他压身下，用手去挡他的脸，“等等，我先给你换回来。”
敲门突然响起，闻莺轻松的心情一下紧张起来，尔雅明明比她睡得晚，怎么还能起这么早？
“仙子，时辰不早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您梳洗好，咱们就去辞行。”
你真行。
闻莺清了下嗓子，“我起不来，过两天再走。”
她等着尔雅回复的时候，子夜文殊拉开她的手，俯身和她接吻，闻莺躲了又躲，又不敢弄出声响，简直快疯了。
子夜文殊好笑地看着她瞪圆的凤眼，像只馋猫，叼着她的唇瓣不松口。
尔雅只当她一时睡迷糊了，看了下天色，“您还能再睡一柱香的时间，我去看看其他人。”
子夜文殊适时松开她，闻莺压着喘息回答，“我说真的，昨晚我答应子夜文殊多留两天，你去跟昭佩她们说一声，记得提醒她们晨练。”
尔雅迟疑了一下，“好，我这就去。”
等她走了，闻莺第一时间布下隔音阵，使劲翻身把子夜文殊压在底下，他倒也没反抗，由她压住手脚。
“啧，刚才不是很厉害？”闻莺撩过挡脸的发丝，捏住他轮廓锋利的下颚，“听到没，你只有一柱香哦。”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这矜贵冷傲的小表情，实在让人想狠狠蹂躏他，但首先，得确保自己能压制住他才行。
闻莺用手肘按住子夜文殊的胸膛上，甜腻腻地诱惑他，“想不想跟我玩个游戏？”
刚起床的慵懒声线，在她刻意表现下更是撩人心弦，惹得子夜文殊小腹发紧，“你说。”
“这个游戏叫，”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闻莺摸出一张定身符贴在他胸前，“木头人。”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闻莺的主场，生怕他解开符咒，又给他补了一叠，拿了一根绸带蒙住他眼睛，“这符咒还是你们青崖的高手制的，用在你身上，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个词能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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