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心没见过这种教育方式，当场傻眼，看向祝葵。
祝葵对她微微点头，并用眼神示意——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赵明瑶被教育了第几百遍了，再被点也还是气鼓鼓：“爸！你都知道不要指望我了，怎么还说这么多？”
明明已经明白了，学习到一定高度光靠努力没有用，脑子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但这个时候还是要自欺欺人，以为他多说几回，她的脑子就能有所长进吗？
赵明瑶：想太多！
赵焕觉得这一码归一码，人还是得有美好的期盼的：“只要明天没有到来，咱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是吗？说不定明天你就开窍了呢？要相信奇迹会发生。”
不愧是相信光的男人。赵明瑶在心里吐槽她爸。
“好好好，我努力，我争取，但不保证结局。”
真的是被教育太多次了，赵明瑶现在已经能够很轻车熟路地应付她爸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焕自己心里面也很清楚自己女儿没有能创造奇迹的能力，所以对赵明瑶的敷衍一点都不在意，觉得女儿听话就万事大吉，之后就心满意足地继续开车了。
车子行驶着，很快就到达了清和市。
赵焕虽然是南平县人，但工作原因，也没少来市区，所以找路还是找得很快的，带着三个孩子，很快就到了明城区。
他对明城区早有耳闻。
首先么，就是听说明城区是清和市不断发展而设置的次城市中心，这些年一直说要开发这里，但是领导换了一波又一波，这里却还是老样子。
赵焕这次来看，一路上也没有觉得跟从前有什么区别。
按照他的观点呢，买在明城区，那还不如多添点钱买中心城区的房子，这边是便宜，可也属于是清和市区范围内，看着便宜了很多，那是因为一整个来算看省了不少钱，单价算下来呢，也只能算是便宜了一点点而已。
等着遥遥无期的开发规划，那要等多久？等的那点时间都够中心城区的房子升值不少了。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买在这里呢？
赵焕开着车，分了一点心，从后视镜的位置看了一眼程如心。
祝葵的社交情况他没有很关注，连自家女儿的社交他都不会干涉，更别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的了。
去接程如心的时候，车子开到御龙城，他自然是吃惊的，完全没有想到祝葵居然有这样出身的朋友，要知道有钱人向来眼高于顶，对自身阶级之外的人很是排外，要是一个出身普通的人学习成绩好，也只会被他们打成是“死读书”的角色。
他都这样高看御龙城了，当然也得高看程如心父母一眼。
车子开到了楼盘附近，赵焕找好车位停车，然后带着三个孩子下车。
到了现在，赵焕也没有发现这个楼盘的特殊之处，所以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购买的？
冥冥之中，赵焕潜意识里觉得，弄清楚这个问题很重要。
他又看了一眼程如心。
可以看出，她和祝葵的关系很好，两个女生手挽着手往前走，自家闺女儿跟在边上，问东问西，但程如心也很有耐心，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他侧耳听着，刚好听到自家闺女问：“学姐，我真的好好奇，你初三下学期为什么转学啊？真跟他们传的那样，是为了给我姐留出一个第一名的名额吗？”
真不愧是他的女儿！真是老父亲想要知道什么女儿就开口问，心有灵犀就是这样了！
赵焕掌握的关于程如心的信息不多，怎么也没有办法圈定程如心的父母信息，现在所掌握的匮乏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才抓住她转学这个突破口。
初三下学期了，这样的关键时间点转学，纵然程如心是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不怕影响什么，但由头肯定是有的，多半就是跟她父母的事业相关，只要确定了这个方向，其实要圈定她父母是什么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他作为大人，不能直接问这个问题。
赵焕从来都不敢小看权贵家族养出来的小孩，这些孩子比一般的孩子要更早熟，对一些打探消息的话术也更敏锐，他只要问出口，程如心势必能察觉出他的目的来。
他能混到如今这么一个小科长的位置上，靠的可不是混日子，靠的是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所以他不敢问，但这个问题又一直抓心挠肝的。
谢谢他闺女儿！
程如心果然不会对赵明瑶设防，说：“因为我爸爸的工作调动，他要走，我当然是跟着他走啦。什么给小葵留个第一名，这也太搞笑了吧，小葵又没有top癌，非要拿第一。”
top癌还是祝葵给她讲的新鲜词汇呢。
祝葵立马接嘴：“谁说没有，我现在就很想拿第一。”
“那你再努努力，反正我是不可能让你的。”
程如心的态度明确，祝葵想要抢第一她没有任何问题，但想要让她放水，那不可能！
祝葵一脸无力：“那没办法了，我们一个第一一个第二，这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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