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猎食者来说，猎物充满自己的味道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就算蔺峥表情淡然，但凌江玥能看出来啊，并且刚好从俞璋身上理顺了奖赏效应，她坏心眼起来，想在他身上也试试。
她拉着蔺峥进了房间，两个人在门后接吻。
宴会楼里已经开足了暖气，每个角落都暖意融融。
她的外套只是简单罩着，蔺峥的手轻易就能从外套下穿过，揽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按向自己。
和喜欢的人接吻是件美好的事。借着这点便利，大脑的愉悦会让他模糊认为亲吻是对他对女朋友产生占有欲的奖赏。
既然是奖赏，那就是做对了。下一次相同的行为也应该受到鼓励。
不过放在俞璋身上非常明显的奖赏效应，在蔺峥身上作用并不突出。
蔺峥从她唇边吻到颈侧，肩头，但一直没动那条绿色的细带，宛如给自己设置了一条警戒线，到那儿就会停下。
甚至还能保持警惕心。
亲吻结束，他用指节擦拭着她唇边弄花的口红，不经意问：“刚才跟他说了什么？你哥走之前你不是保证我们不会做什么吗？”
意思是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主动拉着他亲密。
说起来有点搞笑，凌江聿阻止不了蔺峥贴身守着她，在化妆间盯了很久，不得不离开之前，还让化妆师给她先抹上了口红，仿佛给她上了一道男朋友禁止接近的锁。
全是对蔺峥的防备。
凌江玥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因为接吻呼吸不过来染上绯红，衬得剔透的眼睛亮如星辰。
“在说你啊。”
“说我什么？”
“他看见我们接吻了，问我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你怎么回答的？”
“前段时间。然后就聊了点过程，他比我哥更像哥，我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但他好像不是很想听。”
“然后送了你一双高跟鞋？”他往下扫视一眼。
原来看见了啊，还以为他没注意到这个重点呢。
凌江玥拎起裙边，右脚踏出一步展示出银色的高跟鞋，问他：“好看吗？”
“嗯，”流光溢彩的鞋面配上漂亮的脚踝，怎么会不好看，“但你穿的是绿色裙子。”
“不搭配吗？”
“黑色高跟鞋会好一点。”
蔺峥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脱掉了那双高跟鞋，随手甩在那个没用了的礼盒里，转而在排了两排的高跟鞋里挑了双黑色的出来。
凌江玥又忍不住笑，光脚踩在他肩头蹬一蹬。
蔺峥拉下她的腿，边给她穿鞋边问：“很高兴？”
“我今天生日啊，当然很高兴。”
“只是因为生日？”
“可能还因为有你在。”
她说完自己先觉得怪怪的，于是把话题快速转到高跟鞋上。
“好像黑色确实更搭一点。”
蔺峥的手掌还没撤开，她忍不住踩着往下踏，像刚才对待俞璋那样。
然后从这个动作里感受到大脑的愉悦反馈。
她还想往下踩，被蔺峥握住了脚踝。
“早上见面，我说了生日快乐吗？”他莫名其妙问。
凌江玥真以为他忘记几个小时前的事了呢，回答道：“说了呀。”
“是吗，那再说一遍。”
蔺峥揭开她的裙摆，低头在她膝盖上吻了下：“生日快乐。”
凌江玥浑身颤了颤。
她喜欢这个吻，比唇齿纠缠更特别，像生物界雄性对雌性的臣服。
十年来她习惯了站在上帝视角观察生物习性，对它们进行控制，难免有点高高在上的控制欲，这个吻正中下怀。
她抓住蔺峥的领带往上拉——蔺峥被牵引着起身，两条手臂撑在她身侧扶手上，低下头被她细细地吻。
这是奖赏，多巴胺会告诉他，以后多做这样的事取悦她。
“叩叩——”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亲密接触，凌江玥一秒回过神，匆匆忙忙去蹭嘴唇。
“肯定是我哥回来了，快点擦干净。”
“别急，”她表现得像在偷情，蔺峥拉住她的手，抽了湿巾给她，“我去开门。”
出乎意料的是，门外并不只是凌江聿，还有一群人。
蔺峥目光扫过，对着最前面的凌江聿略点头，拉开门让他们进去。
凌致诚和庄枚都准备叫女儿名字了，被开门的陌生人惊了下。
“这是谁？怎么留在江玥化妆间里？”凌致诚皱着川字纹上下打量他两眼，转头问儿子。
凌江聿不咸不淡介绍：“蔺峥，江玥的男朋友。”
“什么？”凌致诚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男朋友。”凌江玥抢在凌江聿之前重复了一遍。
她木着脸，半点看不出来刚才还笑吟吟的。等蔺峥走回来，她身体朝他倾斜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像朵收起伞盖的蘑菇，蔺峥安抚性摸了摸她头发。
得到了肯定答案，除了凌江聿，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目光各异。
“江玥刚回来，就谈恋爱了？”站在中间那个头发花白杵着手杖的老太太先开口，问的是凌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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