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越说越难听。
甚至还有人在偷传照片。
很精彩。
封晴偷偷拿给她看过。
有她家的照片，一片败落景象，还有她打工的照片，竟然还有陈凯之的背影……虽然看不出他的面目，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她在陈凯之胳膊肘下，乖巧的很。
这么看陈凯之，的确很像金主爸爸。
这是把她查了个底朝天，有理有据，有鼻子有眼，她还真是百口莫辩。
只是不知道，这是高辛冉做的，还是高世稀做的。
可惜，康庄大道的，都从了良。
不然，她还当真想找人，狠狠抽这两人一顿。
不能为非作歹，不能为非作歹。
她在心里默念。
不管用。
换。
手持利剑，心怀公义，不可谋私。
不行，越念越想砍人。
高家这两人可够可恨的。
自己不明着上，弄一群捕风捉影的苍蝇恶心她。
想打打不着，想赶又赶不了。
张婷沈烨又是一脸同情的看她。
“哎，你这遭的事，怎么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没完了呢。”
“算了，反正他们爱说就说呗，我就当笑话听。法律系本来我也没朋友。这日子和从前没差别。不过就是多收获些不怎么友好的眼神。无所谓了。”
话是这么说，表情却像是活吞了苍蝇。
“你这心态，修佛么？”沈烨问。
“不，我修道，我要做道姑。”
“修佛修道，你都没戏，你六根清净了？”张婷吐槽。
曲欢歌还想反驳，忽然来了电话。
嗯？？怎么这时候给她来电话？？
"帮我去房间，找一本画册，我急用。"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不过一本画册。
曲欢歌皱眉，她心情本来就不好……还没跟闺蜜吐槽够呢。
精神垃圾没倒完，很不爽。
“你让刘叔帮你找不就好了。”她拒绝。
“不行，他找不到的。在他眼里，那些画册都长得一模一样。”
“我突然出现在你家，会把刘叔吓死的！！”他们不是地下吗？
“我爸出去了。”
“你刚还说他找不到！”
“对，他找不到，而且出去了，没法找，只能靠你救命了。”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说着就笑了。“真的很着急，帮忙跑一趟，行不行？”
曲欢歌无可奈何。
钥匙如刘君说的那样，在花盆底下，很好找。
这样随意地放钥匙……真的不怕家里遭贼吗？
曲欢歌弱弱地想。
她还记得，小学五年级那年，家里后边的小河里撑来一艘乌篷船。那艘船在他们屋子后面驻留了好几个月。
在曲欢歌以为多了个有趣的新邻居时，却忽然发现，家里的后窗被撬开了。
厨房里的大菜刀莫名出现在楼梯上。
直到老曲打开皮夹，才发现少了两百块！！！
那艘乌篷船自此也不见了踪影。
果然……不同的环境，这治安也不一样。
屋子里的空气不是很新鲜，的确好几周没住过人的样子。
她走在旋转楼梯上，脑子里渐渐闪过那一晚。
她坐在沙发上，被刘君一杯一杯的灌酒。
然后他抱起她。
曲欢歌想到什么，脸蹭一下红了。
刘君的卧室就在楼梯的右边。
打开房门，卧室竟然变了样。
原本散乱的画，颜料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房子四周，摆着大大小小的画架。
画架上，陈列着一幅幅的画作。
每一幅都是她……
有儿时怒目圆睁的她，有看到蛇怕得缩在他怀里的她，还有温习功课不小心睡着的她……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画了那么多……
很多幅画作，她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被他偷偷给画下的。
他说过……他要为她，办一次，她一个人的画展。
眼底泛起水汽。
这个人……
顺着一幅幅的画作，她看见了卧室的正中央，原本放画架的地方，挂了件藕粉色的薄纱小礼裙，上面缀着一颗一颗小小的红豆。
还有裙子？
心脏漏跳一拍。
内心一阵欣喜。
所以，他才气急败坏，千方百计让她来这里。
原来，是准备了生日惊喜给她。
的确比她想要的拳击手套好上很多。
她上前，轻轻地抚摸礼裙，感受着裙子上那一颗颗小小红豆的细腻触感，想象自己穿上这套礼裙……
终于忍不住悄悄往四周打量，刘叔不在，屋子里就她一个人……不会有人看见……
她轻褪去身上的衣服……
内衣虽然是肉色，但有肩带，不能搭配露肩的小礼裙,犹豫片刻，她解开后背的扣子，迅速套上小礼裙，拉链只拉到一半，还差一点……
在她专注着够拉链时，忽然有一只手扶上她的腰……
儿时的那艘乌篷船和楼梯上的菜刀闪现在脑子里。
下意识地反击。幸好她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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