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摸了摸鼻子，没有接。
沈晏宁将衣服抛到他身上，不再说话。
他里面穿的还是一件长袖的衬衫，扣子系的很严实，脊背笔直，站在那里像一棵松。
刘斐顿了顿，才慢吞吞地将衣服穿起来，他有些不好意，“谢谢，谢谢你，沈副。”
沈晏宁摇了摇头，“去看看商众，他还没有缓过来。”
刘斐点了点头，向后辈走过去。
沈晏宁弯下腰，再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捆的很牢固的人。
从他破破烂烂的衣服缝隙里，可以看到红色的斑痕布满了他的身体。
皮肤有种不正常的干涸和开裂，脸部形如老妪。
沈晏宁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远处隐隐传来警笛的声音。
他们知道王蛟来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也可能是过了更长的时间，两辆警车开了进来。
王蛟率先下车，快步走上来。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怪人，才握住沈晏宁的手。
“沈副支队长，让你们受惊了。”
沈晏宁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谢谢，王所长。”
他冷漠地看了一下趴在地上被塞住嘴的人，平静地说，“他有攻击性，带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是是是。”
王蛟指挥着手底下的民警把地上的人带上前面那辆警车，又看着刘斐拉着受到惊吓的商众一起坐了上去。
他想要转身让沈晏宁和他一起，但却听见对方站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王所长，你认识这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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