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南性格不怎样，办事风格倒谨慎且保守。
大学四年如履薄冰，认为享受优待是自己应得的。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添什么条件？
“走到这一步没必要装，合作讲的是双向选择。”
段鹏南略显急切，不怕对方索求更多，担心不知对手真正目的，而陷入谈话被动。
杨曙一脸天真：
“不太懂你说的。”
“那总得表态吧？”
“我喜欢具体量化的准确数据，不要模棱两可，”杨曙说，“到现在还不清楚，要付出多少，得到回报有什么。”
段鹏南摇摇头，这事给不出具体数字：
“合作都讲诚意。”
“哦。”
段鹏南平复心情，尽可能详细的列举日常、节日活动，好让杨曙心里有底。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可以参照以往的经验。
前者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杨曙一脸呆相：
“啊……你们抽成挺狠哈？”
“你就听这个？”
段鹏南且懵且怒：
“想争取条件就说，又不是女人，让我猜到什么时候？磨磨唧唧的！”
“你看又急。”
“收声，你到底诚不诚心？”
段鹏南嘴角抽抽，没质疑你脑壳有病，你先怀疑上了？
“我包诚心的，但是……”
话音未落，被惹急的段鹏南扶桌起身，压声凝目说：
“你给我钱，我撤销罚单，让你的活动过审，天下没有白嫖的服务，理解没有？”
“啊？”
杨曙故作一愣：
“这算官商勾结不？”
“随便你怎么想。”
“职务谋私学校不管吗？”
“随便。”
杨曙一问接一问，见谈话方向又偏离主线，段鹏南渐渐失去沟通欲望。
有钱人精是精，但丫的毛病真多，甲方都这副德行？
【冷静一会，别被这货带节奏】
“有特殊服务吗？”杨曙追问。
“没有！但可以定制！”
杨曙晦涩一笑，有统子哥的社交魅力加成，加上有意引导，目标没察觉就已上套。
段鹏南长出一口气，觉得差不多该结束了：
“今天就到这，待会处理掉罚单收尾。”
杨曙稳如老狗，继续粘牙扯皮：
“关于服务，在学工楼下停车，有擦车项目吗？”
“今年大三，还有希望加入团书部吗？”
“你们有爱看小说的女成员没，介绍给我室友。”
“……”
段鹏南一言不发，于沉默中崩溃：
“你搞毛啊……这另外的价格，加钱！”
见杨曙还有话说，他立马抢断：
“给钱办事，对外保密，OK？”
实际上不用强调，双方都会自行闭嘴，毕竟这事不光彩。
“确定都能办哈？”杨曙笑，“别你毕业就不算数。”
“团书部，我罩的，懂？”
段鹏南脑袋一歪：
“一份活儿一份酬劳，别再问了！”
“得~”
杨曙起身，边挠蛋子边走：
“这房间有屏蔽仪吗？”
“没啊，有事？”
“没，再见。”
屏蔽仪是无线通讯杀手，中学考试一开，猿神都没法启动，无线窃听器更是寄中寄。
没有就好。
随后，杨曙直奔大平层，准备整合录音，综合证据一并提交给副校长，向英灵神殿祈求力量。
“杨曙，声音很清晰，都录到了。”
一等通讯棉如实汇报，而后坏心眼的笑笑：
“哥，你有没有，特别的感觉啊？”
杨曙往书房走：
“没……你还别说，窃听片子好像漏电，回来路上偶尔震动，感觉有点麻。”
“嘻，是我按了开关。”
“？”
我趣，紫色心情又出新款，边听边震？
白木棉丢丢丢跟进书房：
“不光窃听，它有双向沟通功能，相当于中远距离对讲机，我讲话时，你那边就开震。”
杨曙顿了顿：
“过来，给你按上。”
“我不要！”
【万一漏电……皮肤被电黑怎么办？】
有道理，还是得干正事。
杨曙走至电脑旁，掏出窃听大宝贝落座，二倍速从头到尾听一遍，确定重点进行剪辑。
把音频分完整版、精简版两部分，节省副校时间。
白木棉胳膊一背勾手指，盯着窃听片若有所思：
“杨曙，你敢不敢闻一下它？”
“想闻直说，不用询问我的意见。”
“才没有……”
白木棉撇嘴嘟囔，只有符荔等级的大变态才喜欢，她只是有点好奇味道……就有一点点“想知道”，纯粹的探求欲罢了。
∵人类文明的发展，是一个接一个“想知道”推动的呢。
∴我棉不奇怪。
“杨曙，这个我拿去充电，免得下次用掉链子，”白木棉指着窃听器一脸淡定。
“哦。”
少女仿佛很嫌弃，食指与拇指捏起一根细线，逃似的溜出书房。
过五分钟回来，杨曙抬头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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