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图片之后，陆吾基本确认赵轩所见到的是某种山海界过来的生物，现在需要确认具体是哪种。
陆吾向法尔考要了这些画纸，没有多说什么。
……
离开后陆吾带着赵拾去房车那里翻书查资料。
“你真的确定他画的是某种存在吗？不是臆想？”
轮到最后确认的时候，赵拾迟疑了，他看着还在桌前翻找对比的陆吾的背影，说：“会不会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吾没有回应，还是继续翻着。
突然，他开口了：“不是什么幻想和精神病，是鬿雀妖。”
听到有结果了，赵拾来到他跟前，此页书上的画像和赵轩画的大体相似。
旁边还有一段前人记载的往事：
1577年，我在普鲁士追查一个连环杀手，他叫彼得*尼尔斯，我抓住了他并把他交给官方，在此过程中，我发现他的同伙马丁*斯蒂尔并不是寻常人类，跟着他我找到了一处据点。那里躲藏着许多官方发布通缉令的罪犯，包括早期活跃在高卢东部的米歇尔*凡尔登、皮埃尔*伯戈和彼得*斯顿普。
越靠近他们，鼻子里传来的腥臭味越浓，我明白，这是尸体的味道。我没有擅自行动，将这里告诉给了官方，与他们一同合作抓住了这四个人。四人被处以火刑，在燃烧的烈焰中，我看见了他们的真面目，像是某种鸟类。
后来我再次回到他们的据点，找到了腥臭的来源，房屋下是满坑的人类尸体，他们的心脏都不知所踪。
“他们是有挖坑埋尸体吗？”赵拾猜测。
“应该吧。”
“如果赵轩见到的就是他们，那他就是正当防卫。是时候找他谈一谈了。”
……
两人来到远宁市第二看守所。
陆吾认出，这里有相当一部分罪犯都不是常人。
注意到搭档看过来的眼神，赵拾立马说：“我不想懂。”
“我也不想。”
已经提前通知过了，此时的赵轩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与他们隔着一层玻璃。
即使没有穿警服，赵轩也知道两人是警察，毕竟其中一位可是当年亲手抓住自己的。
他就背靠在椅子上，无所谓地说：“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赵拾站着讲：“你可以选择不说，这个月底你就要被执行了，反正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你是来告慰自己的良心的吗？”赵轩语气里带着嘲笑。
赵拾沉默了一会，左手指了指身旁的陆吾，说：“这是我的搭档，陆吾。他……专长一些……特别的案子。”
陆吾搬过一旁的凳子，坐下后开口：“如果你愿意，我们也许能帮你。”
“好吧。”
陆吾继续说：“我们想知道，你当时在开枪射击阿拉米安两兄弟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笔录不就知道了？”
“我看过了，想听你亲口说。”
又是一个来听笑话的吗？
赵轩淡淡说：“我弄错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赵拾拿出他之前画的图像，问：“你没看见这个吗？这是我们从你的辩护律师那拿到的。”
“有趣的是，你画的这个跟我拍到的一模一样。”陆吾也掏出手机，上面展示的正是从前人所写笔记上拍到的画像，一个带有鸡头的怪异人形生物。
“它叫鬿雀，是一种妖怪。并不是只有你一人看到过他们。”
赵轩瞪大眼睛，坐起了身子，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相信你所说的。”
"可惜已经迟了。我累了，要回去了。”
几天后他就要被执行死刑，这么短的时间能干什么呢。他起身就要返回。
见他想要放弃，陆吾不死心，问：“你在靠近他们的时候，是不是能闻到腥臭味？你说他们是怪物，有没有看到其他的证据？”
”没有。”
“那你怎么确定？你又是如何与他们接触到的？”
“退伍后我当了一个维修工，我去他家修理水管。一切本该在拿钱走人后就结束，但他们在递过钱的时候，突然开始大笑。我不清楚他们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接着他们就说要不留下顺带吃个晚饭吧。说完嘴角更加上扬，笑得更大声了。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如周围人所说的那样乐善好施，精神绝对有问题。我摆手拒绝了，他们笑得我心里发慌。然后其中一个就说‘不，你没理解我们的意思，我是说你留下，这样我们就有晚饭吃了，哈哈哈哈。’他们绝对是神经病。”
赵拾示意他继续。
“这太耸人听闻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在那时……”
“他们变化了？”陆吾接过话。
赵轩点头。
“他们的头开始拉长，嘴部逐渐突出，手也开始变得奇怪，眼睛发红，他们就是怪物！他们扑了过来，我开始翻找工具箱，下意识就拿出放在里面的枪支，对着他们开枪。之后我就逃走了，再之后……”赵轩看向赵拾，“你就知道了。但有谁会相信呢？你不也没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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