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凶手认为死者不配拥有那些勋章？”陆吾提出了一个可能。
“谁会关心这种事？”赵拾不以为然。
“除非凶手也是军人。”
听到这话，赵拾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代表何远的身上，他也曾当过兵。
回到警局，赵拾查到了死者黄彦的服役记录，他参加过一次维和，一次联合军演，荣获朱日和勇士勋章，两枚二级军功章。而他最近一次的消费记录则是昨晚十一点十三分在应天西路荒野酒吧的232元消费。之后他的手机拨了最后的三通电话，而这都是打给一个叫江川的人。
“江川？”陆吾知道他还是因为大学的秋招。
“对，就是王盾安全顾问有限公司的老板。前两通电话就持续了几秒钟，最后一通电话是在午夜十二点零四分打的，持续了一分多钟。”
“看来得去找他谈谈了。”
“还有顺道去荒野酒吧看看。”
……
开元欣街韩府路香山美墅67号。
江川因为某事不得不回家一趟，但刚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一股微不可见的杀意。
“亲爱的，有客人来了，她说是你的老朋友，自从利比里亚维和以来，她就没见过你了。你俩聊聊，我去弄点吃的。”
江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直到妻子离开，他走过去厉声质问：“俞元敏，你他么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喜欢你妻子，她人很好。我想你从未和她说过我们的故事。”
“给我滚出去！”江川尽量压低了声音。
“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聊呢。”俞元敏拉开了左臂的袖子轻声说，“我好像割伤自己了。这就是压抑太久的结果。”
“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
听到这话，她站立起来，面对面看着他说：“我就是要你报警，你知道你应该报警的！在你报警之前，我会一直缠着你。”
俞元敏语气一转，眼神也柔和了下来。“和你妻子过得幸福吗？有想过我吗？”
江川沉默，她从他眼里得到了答案，转身走了。
……
乐基广场121号商铺的荒野酒吧。
实际到了这里，陆吾才发现这相当于一家退役军人俱乐部。
“嘿，两位帅哥警察吗？也可以。”
陆吾摇摇头说是来办案的，要找这里的负责人。
“哦，我带你们去。”
“什么？黄彦昨晚被谋杀了？”负责人对黄彦的死感到很意外。
“对，没错。他最后一笔消费记录显示是在这里。我们想问他几点走的？”
“付完钱就走了。”
“和谁一起走的？”
“没有，他一个来一个人走。”
“在这里他没有朋友吗？”
“是结识了一些常客，他经常会请他们喝酒。我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你们。”
“昨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吗？”
“确实有一件，昨晚他和一位年轻女子坐在一起，但他的表情却很不待见。”
“知道她名字吗？”
“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她。可是……”负责人迟疑了。
“可是什么？”
“昨晚在清理桌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张沾血的餐巾纸。”
“纸呢？”
“扔垃圾袋了，现在应该在楼下的垃圾桶里。”
在负责人的带领下，两人翻找垃圾桶。
“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陆吾边找边问。
“看样子也就二三十岁，一头黑长发。”
“她是军人吗？”
“我不确定。”
“黄彦走后她留了多久？”
“不到五分钟。”
“你们没装监视器吗？”
“你们想想这里面是什么人，有谁会在这里惹事呢？”
“是这张吗？”陆吾找到了一张带血的纸，上面的血迹很奇怪。
“是的。”负责人点头道。
“有谁的伤口会是这样呢？看上去像是某个图案之类的。”陆吾上下翻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东西。
……
骆康家。
“你跟你母亲谈好了吗？”他问。
“嗯，就约在今晚，你看怎么样？”
“你没事吗？她语气怎么样？毕竟你们多年未见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我没有真的和她口头谈过。”周宁自顾自地冲泡着牛奶。
“你没打给她吗？”
“呃，事实上我给她发了短信。”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解释，“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容易。”
“然后呢？”
“目前一切顺利。”周宁喝了口牛奶继续道，“然后我们要在下午六点之前赶到，她们那边开饭早。”
“她们？”
“还有我姐。”
“周静？”骆康听女友说过。
“对，是她，就是我在外面疯玩的时候，她一直照顾着家里，浪费了自己的大好时光。很高兴你能陪我一起去，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该带点礼物？两手空空去不太好吧？”
一口气干完剩余的牛奶，周宁说：“给我妈带瓶葡萄酒，再给我姐姐拿瓶轩诗尼白兰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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