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谁要和你好好说话？”风羡渊气愤地推了严政哲一把。
到底是谁有病，看不出来他很烦他吗？他是不想他凑上来好吗？
“你！”严政哲在风羡渊推过来时，顺势抓住银发男人的手腕，“你好好说话会掉块肉吗？”
“你不会以为间歇性精神病复发很酷吧？”
“我告诉你，并不会，只会让人觉得你像个傻逼。”
“你——”风羡渊气的瞪圆眼睛，恨不得咬死严政哲，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什么间歇性发疯？系统居然说他有病？
“冷静了吗？”严政哲严厉地问，“没冷静的话你再冷静冷静。”
风羡渊：“……”操！
“我冷静你爹！”要不弄死他吧！真的很烦人！
银发男人伸手袭向严政哲，他刚抬起手，脚下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抖动使得别墅墙灰扑簌簌地往下落。
“小心！”
看着晃荡的墙砖，严政哲连忙抓住风羡渊伸过来的手，将人拉进怀中。
他才刚把人护在身前，脚下便一空，人跟着倾倒的建筑往下落去。
阴森却宏伟的别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倒塌。
逃出别墅的聂瀛禹三人，在地震刚有苗头时就躲得远远的。
他们跑出不到十秒钟，身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坍塌。
叶映萱跑动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废墟撕心裂肺地大喊：“沈烈！”
“不！不！沈烈！”
喊着，她往回冲向废墟。
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就被聂瀛禹拉住，一巴掌扇倒在地。
“哭什么哭！叫什么叫？死了就是死了！别墅里那么多恶鬼，就算不塌他也不可能活着！你不要连累我们！”
“萱萱，沈烈死了，我刚才逃出的时候看到那只提着斧头的恶鬼，他们肯定不可能逃得掉的。”韩玥璐附和聂瀛禹。
韩玥璐的声音吞吞吐吐，似乎也压抑着痛苦，叶映萱抬头望向她，却只从她眼底看到焦急和对死亡的畏惧。
她后退一步，避开前来搀扶的韩玥璐。
“韩玥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觉得他们都死了？你看到尸体了吗？里面还有你的男朋友！”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你就是贪生怕死！枉谢宜生拼了命地将你送出——”
“啪！”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
只是，这一巴掌是韩玥璐打的。
她在叶映萱的话中红了眼眶，怨恨而厌恶地瞪着这位昔日的闺蜜。
“想说我自私？你自己不自私吗？”
“要不是你！沈烈和宜生会死吗？都是你，装什么好人！”
“如果不是你救了苏寒，惹得恶鬼一路跟随，他们会死吗！”
“叶映萱，不要说什么借口，来掩饰你的虚荣，善良并不能掩饰你想要展现自我的虚伪！”
“你现在又要想演什么？演深情？”
“演你就滚一边演去，call我干什么？我就是自私怕死怎么了！”
叶映萱被怼得脸上五彩斑斓，她盯着韩玥璐看了好一会儿，才愤怒的甩手跑向废墟。
韩玥璐看着她那在这种时候才出现的可笑深情，呸了一声，催促聂瀛禹：“聂大哥，我们走吧。”
“好。”男人点头，有些欣赏的韩玥璐的明局势。
叶映萱跑到废墟边，蹲下就开始扒拉墙砖，眼泪汩汩而下，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伤心。
天花板砸下，从混凝土中脱落的钢筋刺穿了严政哲的肩膀。
顶着厚重的墙砖，看着钢筋并没有伤到宿主，414松了一口气。
他一手搂住宿主的肩膀，一手轻轻拍打宿主的脸颊。
“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风羡渊机械地摇摇头：“你快用你的力量止血。”
力量？数据之力现在愈合不了他的伤口。
414送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数据现在修复不了我的身体。”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是人，已经不算是系统了。”
414是人了？
银发男人瞳孔震颤。
智能系统还能进化成人？
没有风羡渊故意阻挡系统与宿主之间的契约，414很轻易就感受到风羡渊的想法。
他轻叹一声，握住银发男人的手放在伤口下方。
“风小白，我正在逐渐变成一个人类，拥有七情六欲，这不是进化，这是退化，我会变得脆弱，甚至以后会像你们死去，不能修复。”
“离开时空局后，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但我知道我应该保护你。”
“我不知道你以前什么样的，经历过什么，也不需要你去改变什么。”
“但，我觉得你肯定不开心的，这个世界，你身上有一种恐怖的绝望，鱼死网破的负面情绪。”
“没什么好绝望的，你还有我，这些血肉是为了你长出来的。”
风羡渊覆在414胸口的手颤了颤。
“你不是说你没家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家，所以对于家人，不需要畏惧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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