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晟阳门口，她的车不出所料被拦在岗亭外边，门卫保安很负责地上前询问，要求出示预约记录，显然她是没有的。只好掏出手机给顾珩洲拨了过去，一分钟后保安立马放行。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顾珩洲那张俊朗的脸，她快步走上前抱住他的腰，迎着他温和的目光在他怀里蹭了蹭，“会不会打扰到你？”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不会，这种惊喜可以多一点。”
她一手挽着他的手臂，一手拎起蛋糕给他看。
他笑着揽住她的腰，带她回办公室，“先坐会儿，会议一结束我马上过来，觉得闷的话，可以用我的电脑。”
她心里有些愧疚，好在晚间这栋办公楼里没什么人，她待着还算自在。从包里掏出平板，恶补之前落下的专业课，距离复试不到两周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蒋方亮紧随其后走进来，“如果印度下个月还无法保证正常交货的话，欧美那边……”蒋方亮瞧见沙发上的郁恬明显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郁经理，这么晚了有事？”
顾珩洲正要开口，郁恬立即站起身走过来，神情严肃的样子，“确实有些业务要找顾总当面谈谈，不好意思，影响你们下班了。”
蒋方亮笑着说：“既然如此，你们先聊。顾总，预算表明天早上发到您邮箱。”
顾珩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任何表情。
蒋方亮走后，顾珩洲一副蔫坏的眼神瞅着她，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墙边，捉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温热缱绻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不是有业务要谈吗？谈吧。”
她憋着笑，俏脸浸浴在他投下的阴影里，一双亮眸闪着星光，“顾总，我给你当卧底吧，蒋方亮以后但凡不忠叛逃，我第一时间向你打小报告。”
他轻掐她的下颌，神色眷眷，“想玩潜伏，当美女间谍吗？”
她抬起下巴盯着他，“你看我可以吗？”
他低笑了一声，与她鼻尖相抵，“傻瓜，你觉得你能隐藏身份多久？没看出来蒋方亮是在和你打配合？”
她有些失落，双臂环住他的腰，“你就不怕他以后没法公事公办，随便给我开后门？”
他故作倨傲和不屑，将她头发往耳后理了理，“不至于，毕竟是我的人，你暂时还没有离间的机会。”
她也觉得刚刚一幕有些荒谬可笑，“早知道这样就大方承认了，人家现在八成以为我和你有不正当关系呢。”
他勾起唇角，“谁让你如此不坦荡磊落，下不为例。”
她撅起双唇，“以后和蒋方亮沟通工作就尴尬了呀。”
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当这里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进来坐的？蒋方亮他心里有数。”
“可他刚刚看见我的时候很惊讶。”
“那是因为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个时间。”他看了眼腕表，“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郁恬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指了指茶几上的蛋糕，“你这有冰箱吗？”
“一起带回去。”
又一次和深夜的申城遇见，她的身边是顾珩洲。路上车子很少，两边高楼耸立，灯火通明，汽车在高架上飞驰，她第一次有种占领的欲望，兴奋得毫无困意。从前她只能一个人孤独地打拼，现在她有了身旁的男人，仿佛有了对抗世界的底气。无论未来如何艰辛，她都有勇气面对。
“顾珩洲，你经常这么晚下班吗？”
“忙起来的时候会。”
“你要尽量提高工作效率，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检验过了吗？”
郁恬微抿着嘴角的笑意，“别贫了，听不出来我是在给你立规矩吗？”
顾珩洲转眸看她清秀的侧颜，“家规吗？我确实需要一个老婆好好管管了。”
郁恬开心地把头靠在他手臂上，他顺势把她搂紧，“申城的夜景漂亮吗？”
“漂亮。”
因为和你一起。
……
郁恬在三天后接到了工作调令，虽然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是对比以往的经验，这次的调动工作实属效率最高的一次，反而让她产生一种难以言状的不安。
李慧清迟迟没来交接，郁恬却先行去东南支行报到。刚进入符蓓蓓的办公室，就感受到一种压抑的快节奏的状态。符蓓蓓也算认真负责，还在赶最后的收尾工作，郁恬没有打扰她，直接去了潘行长办公室。
潘行长是个留了一头利落短发的中年女性，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没有穿规整的行服，而是身着一条淡花色的长裙，嗓音又尖又细，总是用一种冷淡尖锐的眼神打量着她。互相寒暄过后，潘行长立刻严声厉色起来，“你来我这边工作，我没有别的要求，注意风险就行，尤其是营销基金的时候，不要随便允诺客户收益。你现在虽说是网点副行长，但是业务还是要积极完成的，需要和客户经理一样加班，我对你的指标考核只会多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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