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洲看了眼手机屏幕，“信。”
邹凯有些懵，“什么？”
“他已经知道了。”
庄镇没拦得住，钱屿气势汹汹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顾珩洲面前，“顾总，能不能解释一下？”
顾珩洲眼神示意了一下庄镇，后者点头退了出去。
顾珩洲看向钱屿，气定神闲地朝对面伸手一指，“坐。”
钱屿解开外套扣子，拉开座椅一屁股坐了进去，胸腔上下起伏着，一时半会没法平静。
顾珩洲起身泡茶，“淡一些还是浓一些？”
钱屿的表情有些错愕，“都行，有劳了。”
“谢谢。”钱屿看着那杯碧绿的汤色，手指在桌面上轻叩。
“钱屿，我记得你老婆去年又生了一个儿子是吧，正好凑了一个‘好’，你也算人生赢家了。”顾珩洲微笑着看他。
钱屿喝了口茶水，算是解渴，摆摆手，“见笑了，在顾总面前哪谈得上什么赢家，充其量就是养家糊口。”
顾珩洲笑笑，“我也结婚了，很理解你的心情。”
钱屿怔愣半天，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恭喜顾总，爱情事业双丰收！顾总，百梓是我从大学时期就开始创立的，相当于我的孩子一样。您能成为我的投资人，我感到很荣幸，很幸运。这一年里，我也一直着力于研发，没让您失望过。可是，您一旦把它并入晟阳，我就会彻底失去控制权，百梓就不是百梓了。”
“钱屿，从我入资百梓的那一刻起，控制权就已经不在你手里了，相信这一点你在签署协议的时候心里就很清楚。我出钱，你搞技术。如果没有我，你和你的那些技术恐怕早已退出市场了……”
“没有你，也会有其他投资人！”钱屿振振有词道。
“是吗？”顾珩洲目光微凛，“你确定当时的百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总能吸引到其他有眼光的投资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后半句，钱屿说得有气无力，仿佛有些心虚。
顾珩洲趁胜追击，“你也说了，时间是很宝贵的，资本同样也是。投资人追求的是高额回报率，你觉得百梓目前盈利能力有多少？产品的市场认可度又有多少？你那些所谓的突破性技术变现能力究竟有多少？”
面对顾珩洲的连番拷问，钱屿无话可说。
两人的谈话，就此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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