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不清楚发生什么，先把江城打一顿再说。
江城被打得嗷嗷直叫，蹲课桌地下画圈诅咒沈钰长胖十斤。
沈钰邪魅一笑：“反弹。”
许淮转过身：“看一下信息，我给你发了一个验证码。”
验证码？
沈钰点开一看。
——【那个谁还在跟踪你吗？这学期我继续送你上学吧。】
沈钰低头咳一声掩饰忍不住从唇边溢出来的笑声。
那个谁？
七彩暴龙梦幻流苏夺命小刀都记住了记不住一个人名？
许淮，想送我上学就直说嘛，还拐这么几道弯，小心思太明显喽。
沈钰回：【好。】
抬头，随便说几个数字配合许淮：“。”
沈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贺州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除夕夜那天。
……
除夕夜，万家团圆。
沈威和谭小云在厨房倒腾了一下午，做了满满一大桌菜肴，色香味俱全。
电话打来的时候沈钰正在厨房正大光明地偷吃刚炸好的酥肉，一口一个，微麻微辣，香得不行。
沈钰擦掉手指沾上的油，拿出手机。
贺州。
沈钰回房间接通电话。
“什么事？”
“钰钰，新年快乐。”
沈钰走到窗边，果不其然，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冲她招手。
“我就知道你会看我。”
沈钰拉上窗帘：“谢谢，新年快乐。”
贺州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坐在长椅上，举着手机，单手抱住自己：“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沈钰：“不用了，贺州，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对……”
“你为什么觉得‘对不起’的下一句一定是‘没关系’？”
贺州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钰钰，我……”
沈钰语气不冷不淡，透着疏离：“贺州，我有个疑问。当你得知我喊人把何玥打了一顿时你在想什么，你选择相信是不是心里一直觉得我就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
贺州无力地解释：“没有，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沈钰轻笑一声：“你知道？那你为什么当着何玥的面打我？那一巴掌挺疼的，我到现在还记着是什么感觉。”
“贺州，就这样吧，别再纠缠不休了。”
贺州哽咽着：“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沈钰沉默许久。
“可以。”
嘴上说着可以，挂断等会后沈钰立马拉黑贺州的手机号。
可以个锤子，想都别想。
贺州在楼下坐了很久，仰头望着那扇窗户，心中酸涩难耐。
夜色降临
贺州双目无神，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站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钰钰？”
沈钰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头戴CHANEL毛线帽，围巾包裹住下半张脸。
“回去吧，别冻死了。”
贺州鼻子一酸：“好，你也回去吧，外面冷，别感冒了。”
沈钰正要转身，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谢你关心我女朋友。”
是许淮。
许淮今天的穿着跟沈钰一模一样，黑色长款羽绒服，头戴CHANEL毛线帽，手里还提着一只爱马仕mini kelly玫瑰木粉。
沈钰面带诧异：“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新年礼物来了，喜欢吗？”
许淮举起手里的包。
“里面还有三件珠宝。”
去年许淮跟许磊一起参加苏富比秋拍时得了几件珠宝。
许淮想着以后的夫人可能会喜欢这些就留了三件放自己保险柜里。
出门前许淮一直在纠结选哪样，选着选着干脆全放包里。
沈钰紧蹙的眉头舒展开，走上前，嗓音温软：“我很喜欢，谢谢。”
贺州无措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如此般配的两人，尬笑一声：“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一句“你们”把他和沈钰彻底隔开。
贺州头也不回地走出小区，身体止不住颤抖，明明穿了好几件衣服，还是觉得冷。
待贺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沈钰才笑着问许淮：“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许淮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
余光瞥到沈钰身上的羽绒服。
“那你呢，小钰，你不是说你没有长款羽绒服吗？”
还有你的帽子，跟我的一样。
沈钰反问：“我不可以穿你的吗？”
“可，可以。”
许淮低着头，不敢看沈钰的眼睛。
“小钰，你……”
“嗯，我喜欢你。”
许淮感觉耳朵里全是砰砰砰的心跳声。
“毕业之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可以。哎，你哭什么。”
“没什么，有点小激动，控制不住。新年快乐，小钰。”
“新年快乐。”
……
通宵打游戏的下场就是上课困成狗。
陆瑜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正要趴课桌上眼睛一闭就开睡时同学来找他借寒假作业拿去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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