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橘子皮被顾绮梦吐到垃圾桶，她又连呸了几下，口腔里的苦涩缓解了一丁点。
视线内出现一杯水，顾绮梦扭头，是李玉宁。
“喝吧。”
顾绮梦接过，猛地喝一口，又开始漱口。
连漱几次，那阵苦涩味才去了多半，只是嘴里还是有些麻麻的。
“好些了吗？”李玉宁关心道。
顾绮梦点头，“好些了。”
“没想到小梦这么饿，连橘子皮都不放过。”李玉宁调侃道。
顾绮梦想反驳，可张了张嘴，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她能怎么说？
与其说出来被李玉宁笑话，倒不如直接闭嘴。
顾绮梦轻“哼”一声，便不再搭理李玉宁。
李玉宁倒也不恼，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早，刚要开口，她的手机便响了。
“叮铃铃——”
拿起一瞧，是Michelle打来的。
“喂？”
“好，我知道了。”
“你不用过来，我自己可以。”
挂了电话，李玉宁道：“小梦，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等下需要跟合作伙伴开个线上会议。”
“好，那我先出去了。”顾绮梦看了眼桌上的橙子，“橙子你记得吃。”
“好。”
顾绮梦关上门，辛辛苦苦摘了好一阵，只留下了一个橙子不说，她还就吃了一小块。
顾绮梦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悔，要不...再去摘点儿？
反正李玉宁在忙，而她也没事，顾绮梦是个行动派，她这么想，便这么做了。
顾奶奶还没歇多久，顾绮梦就将她一把从沙发上薅下来，说是发现了好玩的，要带着她一块儿去。
顾奶奶自然答应，尤其是顾绮梦在途中说得天花乱坠，可到了地方一看，这不还是果园吗？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
顾绮梦嘻嘻笑着，“对呀，你看，多好玩儿呀。”
顾奶奶不想理她，转身就走，“我要回去了。”
“别，奶奶你别走啊，陪陪我嘛。”顾绮梦三步并两步，上前拦住顾奶奶。
顾绮梦挽住顾奶奶的手，身体摇晃，“奶奶你最好了，就陪陪我嘛，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万一遇见了什么坏人，奶奶会担心的。”
顾奶奶板着脸，“留在这儿看你又摘十几篮的果子？”
“不会不会，这次不会了，我就摘一点点。”顾绮梦的大拇指跟食指贴在一起，“就一点点。”
对上顾奶奶半信半疑的目光，顾绮梦又道：“我保证，就摘一点点，奶奶叫我停手，我马上停手，绝不多摘一颗！”
顾绮梦说完，怕顾奶奶不信，她举起手，“我发誓，要是我....”
顾奶奶伸手将顾绮梦的嘴捂住，生怕她说出什么胡话来，“乱发誓什么言！”
见顾绮梦笑得这般灿烂，顾奶奶又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只是力道轻了不少，根本就不疼。
顾奶奶拿着篮子跟在顾绮梦身后，顾绮梦摘一个，她便接一个，怕顾绮梦上头，顾奶奶便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二人在果园又转了一大圈。
这回倒是好，顾绮梦还真没多摘，刚好够五个人的量，每样水果都有一点，但都不多。
等把果子给Michelle跟司机送去，已经十二点了，而从Michelle嘴里得知，李玉宁竟然还没忙完。
“阿玉平时都这么忙吗？”
Michelle道：“这几天还好，李总已经推了大部分工作，今天是有些特殊情况，本来会议是在后天开的，但合作方那边临时改了时间，像平常工作，李总基本没有在八点前下班过，有时遇到紧急事务，凌晨都会起来处理。”
这倒是出乎了顾绮梦的意料，她以为李玉宁好歹是公司总裁，应该不会那么忙才对。
似是猜中顾绮梦心中所想，Michelle道：“李总可以不用这么忙，但集团内部也有一些事情，所以李总想尽可能地多做一切，凡事亲力亲为。”
Michelle说得很隐晦，既解答了顾绮梦的疑问，也守住了公司的秘密。
顾绮梦颔首，没想到李氏集团还有这样的矛盾，不过想想也是，就连亲人都会有矛盾，何况这些股东跟李家大多都没有血缘关系，她没有再多问，毕竟这是李氏集团的事情。
顾绮梦跟Michelle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李玉宁忙碌的时间比顾绮梦预想的还要长，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李玉宁都没从房间里出来过，就连午饭，都是由服务员送上去的。
顾绮梦与顾奶奶坐在大厅，服务员正在跟她们讲解晚上会有什么活动。
顾奶奶听得津津有味，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遇到不懂的，都会问上一两句，服务员很耐心不觉得烦，都会温柔解释。
顾绮梦心里还挂念着李玉宁，对于服务员的话，她都没仔细听，只听见什么篝火什么异域，还有面具什么的。
也不知道那家伙忙没忙完。
顾绮梦想着想着，便感受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李玉宁的消息。
笑容出现在顾绮梦的脸上，可不过瞬间，她的笑容又落下了，川剧变脸也不过如此。
只见信息上写：
——【小梦，抱歉，我这里还得忙一阵，可能晚上不能陪你们参加活动了，替我跟奶奶说声抱歉。】
虽然知道那是工作，她应该体谅，可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许是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服务员停下了，她朝顾绮梦看去，问道：“顾小姐，请问我有什么解释得不清楚吗？”
顾绮梦回过神来，见顾奶奶跟服务员都看着她，“没有，没有。”
为了掩饰她根本就没仔细听，她还补了一句，“你解释得很清楚。”
服务员收回目光，“那就好，奶奶，还有什么需要我为您解释的吗？”
顾奶奶没有过多关注顾绮梦，就这脸色，她猜都能猜到，十有八九跟李玉宁有关。
看着不像是吵架了，估摸着是李玉宁太忙，不能陪她们参加活动有关。
果然，顾奶奶一了解完，顾绮梦便将短信内容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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