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G6-B31地块的土地研判就到这里，产品创意就交由武经理为大家讲解。”
新融城会议室内，一场提案演练开始了，方才说话者，是梁怡笔，PPT里土地研判的部分，她纯是在读稿子，虽然有过几次私下模拟，但她的眼睛还是离不开投影的画面。
梁从台上走下，台下坐着项目副总胡总、营销总监林总、销售经理张盈、编外如家置业大区经理助理周义。项目副总根本没在意听，专心处理着手机信息，时不时抬头看大屏幕；林总则双手交替握住胳膊肘，无任何表情；周义可就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在赌博短时间内，梁的成长，太明显了。
这般成长速度的他还见过两个人，有一个也在场，就是梁口中所说的武经理——武一凡；另一个则是周义本人了。
梁坐到了周义身边的空位，坐下来立马靠近周义，小声说：“师父，我好像漏了好多内容。”
周义也靠近梁，竖起大拇指，对梁台上的发挥予以充分肯定，而后没有多说。
私底下二人已经练过许多遍，寻常提案就是看图说话，特殊一点的需要带小抄。在地产里面提案讲盘早已是数见不鲜，有时候是自己做的内容自己说，有时候则是拿别人的东西讲成自己的。
小武上台，那份自信宛如自己当年，综合能力的东西，做不好方案不要紧，会有人帮你做，干不好手里的活，也会有人兜底，一个方案一篇文案，严格来说都不是一个人的作品。
这就是一个公司缺了谁都能运转的道理。
“在我见过的地产人里面，你可以单独划归一档。你不像是那种策划人操盘手，也不像经理人那类销售团队核心，还有那些分包商，你就更加不像了。你的舞台怕是要到开发商层面了。”
周义一边听，眼睛里浮现的是前一日的提案演练画面，地点是在新融城的一楼VIP接待室，周义对武一凡赞不绝口，旁是坐着的梁怡笔。
这个接待室并没有多少与接待相关的用途，开盘过后，接待区坐满了可以到办公室内。
“哥，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直说，批评我也能接受的，你这路子我怕我承受不住。”武一凡笑笑，站在电脑面前说。
周义当时正靠在新融城销售办公室里的黑色沙发上，熬夜干活的他，是半眯着眼看完两个人的提案。
“师父，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对啊，要不给你来点咖啡。”梁怡笔说着，走到饮水机，弯下腰打开饮水机的储物格，取出一次性杯，盛一杯热水。
“不喝咖啡，抽根烟就好了。”
“昨晚熬夜了，还是去哪里快乐去啦？”梁怡笔一边说，一边把热水端到了周义面前的茶几上。
“快乐条铁。读得出来你们的案子改了多少么？又是加内容，调句子，还要审你们的错别字，差点我就要去吊针了。”周义睁开眼睛说道，拿起那杯热水。
“辛苦师父啦，一会儿给你点杯奶茶！”梁怡笔说。
“回到刚刚那个话题，小武，你已经很不错了，我能教你的东西基本没有了，未来你能学的，可能也就有的放矢了。”
“放什么？”
“放矢！”
“箭矢的矢。”
回到新融城的大会议室里，小武忽然面色一变，停下讲案的步调，问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一名50来岁的女人，这女性领导，精精有味的听着，面前的本子内写东西倒是挺多。
“不好意思，领导，我想请问一个问题。”
“啊，请说。”女领导回答。
“就是咱们这楼上有卫生间么？”武一凡面露窘相，但不得不问，他一边问一边原地小跑，晚一点难保不“遗臭万年”。
女领导捂住了嘴，接着说：“出门右转一直走到头就是。”
武一凡听后，从投影幕布边走向会议桌，放下手里的滚屏笔，看了一眼众人。
“实在不好意思。”说完，武一凡飞奔出门口。
周义只能捂着脸，这都是什么人啊，重要的场合偏偏出洋相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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