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激动，孙秀英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几丝的颤抖。
季云廷此时此刻也看着孙秀英，眼底也有着难以掩盖的激动，“妈……我觉得也有可能……等咱们回去再说吧。”
母子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肯定后，才终于缓缓地恢复了平静。
小海燕坐在那，一脸疑惑的看着季家的母子两人。
两人感觉到了小海燕的注视，就一同朝着小海燕看过来。
看着小海燕的时候，两人的眼底都带着些许的复杂。
最后还是孙秀英上前，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看着小海燕，“你是叫海燕对吗？”
霍海燕闻言点点头，大大的眼睛盯着孙秀英。
有季筱筱的照顾，小海燕身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穿的衣裳也不像村子里其他孩子那种土里土气的，都是季筱筱专门为小海燕搭配的小裙子。
加上小海燕的五官长得好看，所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孙秀英的时候，孙秀英觉得眼前这小孩实在是可爱极了，让她忍不住想到了季筱筱小时候。
一想到季筱筱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孙秀英看着小海燕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几分，笑容也更多了几分的真诚和喜爱。
“我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孙秀英问。
小海燕闻言点点头，“可以。”
孙秀英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的看着霍海燕，“你爸爸他对你……妈妈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才刚刚20岁就已经当了三个孩子的妈妈，孙秀英心中总觉得不得劲。
那声‘妈妈’，孙秀英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可，都说童言无忌，像小海燕这么小的孩子一定是不会说谎的。
有些事情可能眼见为虚，但是小孩子说的话，一定假不了。
虽然他们看着好像霍司凛对筱筱不错，可女儿前头遇到秦家那样的人家，现在又……这让她怎么能放心？
所以孙秀英哪怕知道问一个小孩子这种问题有些不好，可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是一个当妈的对女儿的一种担忧。
小海燕闻言很是认真的去思考孙秀英的问题。
爸爸对妈妈好吗？
小海燕摇摇头。
孙秀英看着小海燕摇头，心都快提起来了。。
却在这个时候听小海燕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孙秀英松了口气的同时，小心的问，“怎么说？”
小海燕：“妈妈对我很好，会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好穿的，给我洗澡穿衣服……”
小海燕很认真地罗列，一边罗列还一边掰手指头。
因为哥哥们教了她数数，手指数的越多，那就说明妈妈越好。
可是——
数着数着，小海燕就蹙起了眉头。
“爸爸也会给妈妈做好吃的，可是爸爸做的东西没有妈妈的东西好吃。”小海燕一脸的天真，“妈妈也会给妈妈买好衣服，可是我没有看到爸爸给妈妈洗澡，穿衣服。”
孙秀英：“……”莫名老脸一红。
“咳——”
孙秀英有些尴尬，却还是问道，“那你爸爸还对你妈妈做了什么？”
小海燕一脸的纠结，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孙秀英的心再次揪起来，“怎么了？是不能说吗？”
小海燕一脸犹豫，“哥哥们说不可以随便跟别人说。”
孙秀英一听就越发想要知道了。
这不能随便跟别人说的事情，那就有可能是他看不到的事情呀，这个关系着他女儿到底在这个家里幸不幸福，是不是过得真的很好。
想到这里，孙秀英循循善诱，“我是你妈妈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一声外婆，外婆不是别人哦。”
孙秀英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一个狼外婆。
可，为了女儿，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小海燕一听犹豫了一下，随即又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好像也是哦。”
孙秀英于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小海燕，等着听小海燕的答案。
小海燕这一次没有什么顾虑的开口了，“前两天爸爸说妈妈肚肚痛，不让妈妈起床，也不许我们去见妈妈，我觉得躺在床上可没意思了。”
所以，她觉得，爸爸好像对妈妈是不好的。
孙秀英一听，想到女儿的体寒毛病，忙道，“你爸爸除了不让你妈妈起床，还做了什么？”
小海燕一脸天真开口，“做得可多了。”
孙秀英听着。
小海燕：“爸爸给妈妈烧热水，爸爸给妈妈做饭，把鸡翅膀给了妈妈，爸爸还每天给妈妈烧红糖水，一点都没有给我们。”
孙秀英听了一愣。
霍司凛他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比她这个当妈的照顾得还要仔细啊。
一时间，孙秀英对于霍司凛的那一丝的偏见，此时此刻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一想到小海燕说的鸡翅膀，孙秀英的眼睛又亮了，正准备问什么，就听小海燕继续开口了。
“我还偷偷的看到爸爸吃了妈妈的嘴巴。”
孙秀英：“……”老脸这一次是真的红透了。
她真的好想对霍海燕说‘这话你大可不必说出来。’
多尴尬啊！
不止是孙秀英，就是一旁光明正大的偷听的季云廷听着也觉得无比的尴尬。
他别过脸去，假装自己并没有听到。
孙秀英轻咳了一下，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外婆都知道了。”
霍司凛对女儿，那是真的好，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孙秀英忍不住还是问道，“你妈妈她喜欢吃鸡翅膀吗？”
霍海燕点头，“是的，之前我们要把鸡腿让给妈妈吃，可是妈妈说不喜欢吃。”
孙秀英看向季云廷，季云廷也朝着孙秀英看来，两人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喜的神色。
要知道，后来的筱筱是爱吃鸡腿的，只有最初，她是爱吃鸡翅膀的。
这个时候，孙秀英和季云廷母子两人都愈发的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之后，孙秀英就走出了堂屋，朝着厨房走去。
当看着厨房里自己女儿坐在灶膛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烧火，而系着围裙炒菜的是霍司凛的时候，孙秀英终于有了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这女婿，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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