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你....”
白山和柳三太爷同时出声，只是两人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
倒是方婷，吐了吐舌头，抱着常一的手臂撒娇道。
“哎呀，常一你怎么了，不就是做了出马弟子吗，你是天师，我做了出马才能继续跟着你啊。”
常一也平静了下来，但是平静的外表下怒气没有一丝减少，反而是被隐藏了起来，宛如一条择机噬人的猛虎。
“它就是这么忽悠你的？”
“没有！它没有忽悠我，是我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方婷回答的也很认真，她是一个有担当的姑娘，也不想因为自己导致常一和仙家决裂，虽然她刚入行不久，也知道打杀仙家是多大的一件事情。
常一摇了摇头，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你不懂，你只知道入道容易，会失去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不想你走到那一步。”
方婷惨笑，松开了常一的手，自嘲式的说道。
“我不懂，我当然不懂，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喜欢跟着你的女人罢了。”
“我不懂....”
方婷声音苦涩，眼眶也红了起来。她只是想跟着常一，她哪里懂什么入道。被常一一闹，瞬间委屈了起来。
“但是，你常一就懂吗！！！”
“你懂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就被扔在原地，抱着护身符，抱着一堆香灰，傻傻的等。”
“我一个人厕所不敢上，觉也不敢睡，只能坐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心里为你祈福。”
“甚至连你是不是还活着，人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被当成累赘一样到处丢弃！”
“我！要！跟！着！你！”
方婷爆发了，声音颤抖，充满了对常一的怨气。
常一侧目，第一次认真审视起这个跟着自己时间不算长的姑娘。
翻江倒海，这是常一内心最深处的写照。
方婷近乎表白的嘶吼与发泄，冲击着常一这个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纯情小男孩。
心中苦涩，后悔，又有一丝的甜蜜不断冲击着常一的内心。
“入道，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很多后果是你现在预料不到的，甚至你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你看王三，他就是入道，才注定要失去一臂。”
“我也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如果你真的走上这条路，你也会有所失去的。你的人生会不完整。”
常一轻轻吐了一口气。
“我不想你的人生因为我，变得不完整。我...”
“我负担不起....”
入道者，五弊三缺，天理循环。
“不要你负责！”
“这是我的事情，跟着你也是我的事情，我的人生轮不到你来负担！”
“不能跟着你，才是人生最大的不完整！”
方婷红着眼睛，流着眼泪，气呼呼的说出了这段话。
常一见状，还是不准备罢休，想着趁着其他变故发生之前，先解决了眼前的柳三太爷，因果什么的，他怕，也不怕！
“咳咳~”
此时一直躺在地上的王三，挣扎着站了起来，虚弱的他，光是起身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常一，我是出马弟子。”
“或许还有缓和的方法。”
“我听说........”
王三话还没说完，周身又是一片地动山摇，随后就看到常一所处洞穴的顶部，裂出一道缺口，随后一道银色的寒芒出现。
天雷又劈山了，山裂了！
缺口处的寒芒仅是一眼，就让人肝胆俱寒。
剑！屠龙剑！
这寒芒宛如开天辟地的利剑，宛如春天的第一道惊雷。
它怎么自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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