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什么危机？”程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确切的是我们生命的转折点。”木莲笑了，但绝对不是对往事的怀念。
程山实在想象不出来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能静静的听着，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当时我的神智是昏迷的。据月后来告诉我的，她刚刚爬上悬崖，就被挡住了去路。”木莲无奈地着，有些命运就在那里等着她们，谁也改变不了。
“你怎么也不会猜到我们遇见了谁？”我连笑着看了眼程山。
“是谁？”程山确实毫无头绪。
“鬼城最神秘的传——黑夜神。”木莲都不用看程山的表情，因为大概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都是一样的。
程山听到木莲所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个答案太令人意外了。
黑夜神，不仅是整个鬼城的神秘传，更是所有人的噩梦。他曾经一夜之内吞噬了大半个鬼城，十大家族被灭门了六家，其他四家也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才勉强恢复了到现在的样子。
传中他每五百年就会出现一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个五百年他并没有闹出大的动静来，再过段时间会是下个五百年。鬼城里早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他强制将我们带离了鬼城，去了混沌世界。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所有一切都是静止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在那里是怎么过得，黑夜神只是日复一日的让我练功，给月看一堆的书，过了多长时间我们都不知道。”木莲继续，像是陈述别人的故事。
“他要干什么？”程山忍不住问。
“不知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练功背书其实还好，就是在那里我们之间没有话，他不允许我们之间有任何沟通。没日没夜的这么过，我跟月精神不断地崩溃，重建，再崩溃，再重建，无穷无尽，没完没了。”木莲回想起那段日子内心都是恐惧。
“后来，我们终于完成了他给的所有任务，以为会有变化。但结果完全不是我们设想的那样，黑夜神清除了我们所有的修为，过程无异于抽骨扒皮。可是我们完全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忍。”木莲想起那时候的痛苦，整个人都有些发麻。
“为什么要剔除？”程山明白那是多么痛苦的事，鬼城最高的刑法就是这样，历史上却只有一人受过这种刑法，因为太过残忍，受刑法的人因为受不了自己放弃，散了自己的魂魄，可即使这样，那些散了的魂魄依然记着当时的痛苦，在鬼城上空凄惨哭泣了一年之久才散去。
“他喜欢，谁知道，我甚至没有看见过他的真实相貌。他太过强大，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时间就这么过，我们前后学了消，消了学。直到有一回……”木莲的眼睛亮了一下，表情复杂。
“直到有一回，他在消除月记忆的时候，我从后背袭击了他，其实当时的想法是激怒他，让他杀了我和月，我们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木莲顿了一下到。
程山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紧张到不行，这完全是鸡蛋碰石头的事，没有胜算。
“因为月跟我之间多年形成的默契，月在我突然发力的时候，强忍那种非人的痛苦进行反抗，吸引了黑夜神的注意力，我又是抱着必死的心，那一击意外给他造成了不的伤害。我们终于逃出来了，不过，他自然不会放过我们。”木莲着，眼神有些晃动，她忘不了黑夜神最后看她的那一眼。
“你们顺利逃出来就好。”程山听到这，终于有些放松，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我们是逃了出来，可我们又再也回不去了，我恨这个世界。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回木家，我等着黑夜神来报仇，我要让整个木家为我们陪葬。”苏彤笑了，眼神里有着无尽的恨意。
如果不是木家人无尽的贪婪，她怎么能经历这些非人的事情，她是真的恨，那时的她，眼睛都是红的。
“可是黑夜神没有来，我就换了种方式来报复木家。我利用他们的贪婪，卖弄自己的能力，让他们相信掀起一场一场战争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地位与财富。其实白了，我就是要毁了木家，让他们毁在自己的贪念里。”木莲着，眼睛里已经卷起了乌云。
程山不知道该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木莲掀起的那场战争对鬼城造成了什么。不管在哪里，都不缺有贪念的人。那场战争不光是木家，其实是整个鬼城都卷在了里面，眼看一切就要毁灭的时候，木莲神秘消失了，那场战争后来也慢慢平息了。但人们的欲念还在……
“那之后你突然消失了？”程山问道，这个问题她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答案。
“对，我消失了，就在最后一场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你知道那时候的战场下面是什么呢？是万骨枯。我在那里埋好了足够消融整个鬼城的万骨枯，只要战争开始，所有人都有去无回。我那时候已经彻底疯了，月怎么劝我都是没用的，她选择了和我一起赴死，可是我却突然消失了。”木莲笑笑，笑容里的意义只有她自己能懂。
是遗憾还是庆幸？程山看不出来，木莲自己也不清楚。他一直只是听木莲的种种事情，只是知道程诺爱她入骨，可是犹如这般不保留的剖析展示自己，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简单的对与错真的能评价的了她么？程山陷入了沉思。这两个人身上有太多让人惊讶的地方了。包括跟他做了多年夫妻的月，他突然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了，曾经跟自己亲密无间的女子，原来身上经历了太多他都无法承受的事情。
收起心思，程山问木莲：“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我就去了另外的世界，寄生在别人的身体里。”木莲笑了笑，眼里却变得清澈了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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