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发髻散乱，五官乱飞，面容狰狞地大喊大叫。
那话三句里面，两句都像是对他的诅咒。
包不悔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符纸，一双腿儿转得飞快。
他又细看了眼，小徒弟的黑色长布靴上有个大洞。
她的大脚指从破洞里探出头，自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脚趾头一下一下的，肆意弯曲扭动着。
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左顾右盼。
洁癖加强迫症上身的夜无寐，彻底无语了。
刚松弛下来的眉梢，一下拧得更紧了。
他到底收的是个什么徒弟？
这是个猴儿吧？！
她身后跟着一长串失了智的妖兽，浩浩荡荡如大军压境。
一阵鸡飞狗跳！
夜无寐再次深吸口气，从袖中取出一颗碧绿色的清虚丹捏碎。
随即一挥衣袖。
欲火焚身的狰，一秒进入贤者时间。
它当即软了身子，昏死当场。
追逐包不悔的众兽，闻到丹药立刻停了下来，眼神也逐渐清明。
眼神清明过后，便是眨着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盯着凌霄仙祖夜无寐。
太欺负兽了！
夜无寐一下就读懂了它们的眼神。
他忍着头疼，再次一挥袖子。
包不悔咻地一下，瞬移到了他的身边，全身的奔跑符都不起作用。
他低头看着包不悔，抿唇，“先把鞋子穿好再说。”
包不悔顺着师父夜无寐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脚。
呃呃呃——
好丢人啊！
她捂着脸，尴尬症都要犯了，当场脚趾扣地。
白嫩嫩的脚趾头，沾着黑泥，又下意识地动了动关节。
像是在跟它的主人打招呼。
画面十分魔性！
包不悔：……
今天可谓是出尽洋相！
她有预感，今晚的头条也是她的！
说不定现在已经有弟子上论坛发声了。
这会儿估计全是她的黑料！
她抬头扫视一圈众人，果然！
有不下十个弟子在偷偷用留影石录像……
包不悔：屁大点事儿就往外说，你们是漏风机吗？
她一边瞪着众弟子，一边飞快缩回脚趾头，暗暗藏进破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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