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
周围有那么多人。
她是不敢公然拿出纸巾给自己擦脸的。
可能只有在周围没多少人时，她才敢。
而且以前她不怎么出远门，要么在家里要么就在学校，又或者是哪怕是真热的流汗了也不会去擦，因此身上也不会怎么带纸的。
但她现在出来，身上就会带一包香纸。
程行用扇子帮她扇了扇，她用纸巾帮他擦了擦。
两人的脸上便都没了汗水。
而这个时候，围着香炉过香的人走了不少。
便轮到了他们。
但位置只能进去一个人。
程行便道：“我先去吧。”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他们进了飞来峰一直到现在都没怎么喝水。
越热就越渴。
程行就想自己先过了香，然后去旁边的便利店去买两瓶冰水。
而且那些先前去过香的，有好几个都已经过了两圈，要不了半分钟，就能轮到姜鹿溪。
程行拿着手里的十八籽手串，学着别人那样，将手串放在香炉上，然后围着香炉转了起来，当他刚转完一圈的时候，姜鹿溪就跟在两个过香的大妈中间也跟着过起了香，程行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走了三圈。
走了三圈之后，他学着刚刚那人那样，将装着手串的袋子放在了香炉上面，让香炉里的香熏了熏，随后他便走了出来。
“我去买两瓶水。”程行走到姜鹿溪的面前，对着她说道。
此时的她，差不多还有半圈就能转完。
“我不渴。”姜鹿溪摇了摇头。
程行又用扇子帮她扇了扇又出了汗的小脸，道：“也行，我去买一瓶水，咱们俩喝一瓶。”
谁知道程行本来以为姜鹿溪会红着脸拒绝，谁知道她却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你不许对着瓶子喝。”
这里的扇子都这么贵。
水肯定也是很贵的。
所以买一瓶就够了。
而且两人都不挨着瓶子喝的话。
就不算是间接接吻。
“不对着瓶子喝会洒，所以我不喜欢不对着瓶子喝，所以要么再买一瓶，要么我对着瓶子喝。”程行看着她道。
这样，她该拒绝了。
谁知道，这一次姜鹿溪也没拒绝，而是便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说道：“那就只买一瓶吧。”
对着瓶子喝也没什么。
要说两人喝一个瓶子的事情早就有了。
所以他就算是对着瓶口喝也没什么。
这跟什么间接接吻肯定是算不上的。
如果这算是的话。
那所有人都呼吸着同一个空气。
是不是也算了呢？
所以，这肯定是不算的。
“守财奴。”程行好笑道。
要不是此地是佛门重地，程行真想伸过手去捏一捏她的脸。
她能同意这个，而且这里游客那么多，算是大庭广众之下了。
一是他们的关系确实又亲近了一些。
二是这丫头又是心疼钱了，肯定是又觉得这里的水很贵，多买一瓶很浪费很不划算，所以这第二点才是她同意的真正原因。
不过虽是如此。
若是换成别人。
在必须要喝水的情况下，就算是另外那瓶水要千块万块，她也绝对会去买，而不会跟其他人共用一瓶，哪怕是那个人不沾瓶口。
“那你等下过完香在这等我一下，我现在去买水。”程行道。
“嗯。”姜鹿溪点了点头。
程行把扇子也给了她。
等下她热了也可以自己扇一扇。
程行此时便去了周围的便利店去买水。
程行到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后，在店里买了两瓶冰冻的矿泉水。
在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冰冻的矿泉水喝着舒服了。
只是程行回来的时候，本来以为姜鹿溪早就已经过完香站在旁边的凉亭里等着他了，结果回来的时候一看，发现姜鹿溪还在拿着手里的十八籽袋子围着香炉转。
他刚走过来，便听到旁边有一位大妈说道：“小姑娘，你这都转了六圈了，再转就要转七圈了，要是都像你这样转下去，我们这些后面的人还要不要转了？”
程行此时走过去问道：“怎么转了那么多圈？”
“不是说转的越多就越灵吗？我就想多转几圈。”说着，她还想继续转下去。
程行闻言便将她给拉了出来，他道：“好了，规矩就只是三圈，三圈就好了，哪有一直转下去的，再转下去，佛祖要是嫌你烦了，本来灵的该不灵了。”
姜鹿溪闻言一愣，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头说道：“佛祖莫怪罪，佛祖莫怪罪，我不转了，可千万别不灵啊，一定得保平安的。”
看着此时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姜鹿溪。
程行抿了抿嘴，他没再继续看她，而是转头看了看寺院外的景色。
此时已经举目无亲的姜鹿溪，低头忏悔虔诚。
甚至于刚刚为什么会接连转了那么多圈。
为的是谁，他比任何人都要知道。
她为的不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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