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奇特的建筑物，处于混乱的战场之中，却没有被海兽或是人类方破坏，因为有一层淡淡的红色屏障保护着它。细细看去，不断有一丝丝黑色气息，或者紫色光点从各个方向飞来，毫无阻滞的穿越屏障，深入其中。
造成这一切的正主，秦凌霄，正在其中，只见他双腿盘坐，眼眸紧闭，浓重如墨的气息不断在他身边环绕，其中还夹杂着点点紫色光点，奇妙，诡异。
此刻，他的内里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气海之中，黑色的武道金丹不断旋转着，修仙下一步是丹碎成婴，武者则是碎丹化罡，也就是秦凌霄正在走的这一步。
当然这一步对于秦凌霄来说，颇有难度，因为他的武道体验太少了，就算有神功和始魔种族加持，也有不小的阻滞。
而且，过于高的神魂修为，此刻也成为了他破境的阻碍，武帝三重天的神魂，在帮助秦凌霄提升的同时，无意间磨厚了境界之间的壁垒，肉身突破及时，更有灵脉相助，所以还好，魔气积日良久，问题已然显现。
秦凌霄眉头紧缩，激荡的魔气将全身衣物尽数破碎，化为粉籍。灵台之中，一道流光飞出，无量阿揭多罗镜，这面防御型武帝兵，感知到其主人的状态，主动显化助力。
圆形的镜面不断变大，从巴掌大小长到直径一米的巨大镜子，稳稳的悬在秦凌霄后方，如同神仙的光轮。与此同时，无量阿揭多罗镜主动展开了领域，顿时暴风巨浪雷电齐齐嘶鸣，磅礴而狂躁的灵气逐渐汇聚。
对于其他武者，修士来说，破境遇到这种灵气狂潮，十分危险，因为狂潮中的灵气狂暴，难以炼化，但是对于拥有始魔躯，修习正统魔道三奇的秦凌霄来说，却是雪中送炭的好事，他能吃下这些灵气。
随着秦凌霄吸收的魔气越来越多，一尊高达百米的巨大虚影，包裹着建筑物，缓缓浮现，只是颜色还只是淡淡的灰黑色，形态也不明确，莫约是个人形。
此刻，秦凌霄陷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这是他之前破境未曾有过的。
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梦境，武帝三重天的神魂魔胎，此刻也不管用，变得浑浑噩噩的。
“始魔，始魔，，，，”他昏昏沉沉的念叨着。
“我是，，，魔？”他疑问着。
“不，，，不对，，，我是人。”他否定道。
“真，，，人，纯人。”他定义着。
“人？”
一瞬间，各种画面和声音一股脑冲了进来。
人的阴暗是没有极限的，人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人的悲剧是无可避免的。
“什么，，，是人呢？”秦凌霄默默一问，紧接着，他诞生了一个愿望。
“我想了解！什么是人！？”
一念起，万法生！
外界，巨大的人形虚影凝实了几分，头部的位置逐渐清晰。
一张脸，两张脸，三张脸，四张脸。
前后左右，共计生出了四面脸，每一张脸都样貌狰狞，獠牙此突，眼眸微阖。
“我，，，要知道！”秦凌霄大声呼喝道，似乎想要把什么，一同吼出来。
召见他的念，外界的四面法身异变突起，八只眼睛齐齐睁开，爆闪出幽幽黑光。
看见所有过去，未来与现在。
他看见了，一只从树上走下来的猴子，胆怯的看着高高的黄草。
他看见了，一只捡起动物骨头的猿，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
他看见了，亿万年前，那一簇鲜艳如血的火焰，围绕它的猴子们，跳着古怪的舞蹈。
他看见了，灵气的复苏，武的诞生崛起和没落，仙武时代的逝去。
他的目光随着时间而移动，溯洄着历史的发展。
科技时代，战争，毒品，屠杀，阴谋，手段，火与钢淬炼出来的，是这个传统的，该死的人类世界。
，，，，
“我按不住他，他妈妈上去，他就不动了。”
，，，，
“我没钱，总不能让她去死吧。”
，，，，
“被抢的是烈士家属，我们，，，”
，，，，
“哈，我就喜欢虐杀，又不是杀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
“我认为，这是一种福报，只要连续工作七天，，，，，”
，，，，
“他们不拐卖，就消亡了，这也是没办法，，，，”
，，，，
“其实来了这么久，我早就是龙国人啦！”
，，，，
“小同志，思想境界还不够高啊。”
，，，，
万念至此，秦凌霄感到些许失望，又有些了然。
再向未来看去，秦凌霄愣住了。
当他看向未来时，只看见自己的面庞，如同照镜子一般。
“未来是，，，，我？”
秦凌霄猝然感到一股剧烈的情感，痛苦，悲伤，欢乐，愤怒，哀愁。这是被他吸收的生命的情绪，想要得到力量，一定需要付出代价，承受被榨取生命的情绪就是获取力量的代价。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去，秦凌霄长度有限的记忆，注定了他会一次又一次回忆起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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