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渐渐浮现出了一抹轻蔑和嘲弄。
“古凌可！”
冷峰，后山。
“师父啊，您老倒是给我卜一卦，算算您这乖徒弟能有几分胜算？”
客厅里，古凌可趴在辰夜身上，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下来，非得叫辰夜给他算一卦。
辰夜哭笑不得地看着古凌可，说道：“你师父我是符文师，是净化师，也是药师，可我不是南疆那些巫师，卜什么卦啊？”
“那您说，我要怎样才能打败千晨？”古凌可嚷嚷道。
在他看来，唯一能指导他获胜的只有辰夜。
辰夜呵呵笑了。
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问道：“小可，你了解过千晨吗？”
古凌可坐在凳子上，迷茫地看着辰夜使劲摇头。
他连梓琳都不完全了解，怎么可能了解千晨？
辰夜淡淡一笑，又问道：“你知道千晨为何如此憎恨魔风谷，憎恨整个仙陵魔谷的人？”
仙陵魔谷是中原东南境外那片无际的陵谷，和东海、西荒、南疆一样，都属于八方外域之一。
古凌可听过仙陵魔谷，听过仙陵魔谷中最大的教派魔风谷。
至于千晨为什么恨魔风谷，他从来没想过去了解。
辰夜转身看着古凌可，笑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现在的你连你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战胜他？”
“去吧，先尝试着了解千晨，了解千晨内心那股恨意的源头。”
“当你真正了解千晨的时候，才能打败千晨。”
……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切，老头子教什么不好？偏偏教这些又玄又虚的没用东西！”
锻造峰上，古凌可一边向前走，一边学着辰夜的模样说道，一张脸上写满了郁闷。
锻造峰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影。
除了一些购买兵器的学生外，大部分都是跑来凑学院锻造赛热闹的人。
古凌可穿过人群，一进锻造殿就嚷嚷道：“周学长，你知道千晨的身世吗？”
与殿外相比，锻造殿十分冷清，只有周磊和一个锻造会学生在里面呆着。
周磊正对那学生交待着什么。
听到古凌可的话，他微微一愣，转头看着古凌可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讶异。
他呵呵笑道：“你怎么对这个感起兴趣来了？”
古凌可长叹一声，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一个月后那事。”
周磊打发了那个学生，在古凌可旁边坐了下来。
他想了想，说道：“关于千晨，具体我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三年前来的。”
“他来自魔风谷，那个传说中的古老教派。”
“他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护送。”
“那时候并非学院招生期，所以当他出现时，引起了很多长老重视。”
“后来不知为何，学院连测试都没测试便将他招收了。”
“这是学院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
“还有一种说法，是千晨遭人追杀，一直被追杀到了朝梦镇。”
“学院长老发现后将他救回院中，成了学院学生。”
周磊摸着下巴说道，明显对后一种说法不确定。
古凌可听后，一脸诧异地叫道：“追杀？”
周磊“嗯”了一声，说道：“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古凌可“噢”了一声。
他想了想，问道：“千晨和魔风谷之间似乎有过节？”
一听这话，周磊立即“嘘”了一声。
他向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不要随便提千晨和魔风谷之间的过节。以前有人因为多嘴，被千晨打成了重伤。”
古凌可目光古怪地看着周磊，说道：“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提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话音刚落，一阵妖风从殿外吹了进来，惊得两人噤若寒蝉。
两人一起朝殿外看去。
只见大殿门口进来了四道身影，没有千晨，而是风会四使。
周磊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不是千晨。
不然被千晨听到刚才的话，锻造殿可就遭殃了。
风会四使走进殿中，围着古凌可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着，言语中夹杂着喜闻乐见的兴奋和崇拜。
“哈哈哈，古师弟，你果然在这儿，我就说要找你来这儿准没错。”
“哎，师弟，跟我们会长那场大战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蓄势待发，只等决斗日来临？”
“古师弟，给师兄我透个底，你有几成把握打赢我们会长？放心，师兄我以人格保证，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这事急不得，不还有一个月嘛。慢慢准备，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师兄提，虽然师兄不一定能帮到你。”
……
古凌可掰开应明捏着他脸的手指，又扯开了花乐揉着他脑袋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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