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憋不住了，我得先走了。”
顾晚晚快速跑出去，几人还在挥舞着手想要驱散那味道。二王子掩着口鼻，伸出手想要抓住她，顾晚晚一溜烟就跑走了。
“呼，吓死我了，还好我跑的快。”
她捂着肚子，方才吃的药有腹泻的症状，她得趁着药效还没过赶紧回到清舞姑娘的宫殿。
她给清舞姑娘下了药，药效时间特别长。回去后她把清舞塞到衣柜里，上了锁。刚上好锁就有人进来。
“清舞姑娘，宴席都准备好了。大王请您过去献舞。”
顾晚晚模仿着清舞姑娘的声线。“嗯，我现在就去。”
宫女退出去，桌上放好了献舞的衣服。她嫌弃地拎起一角，又放下。穿这么清凉，想想就难受。
快速换好衣服，戴上面纱，顾晚晚打开宫门。宫女在前面引路，直至金碧辉煌的宴席厅。
门外站了许多女子，穿着都不一样，拿着不同的乐器。她们都是待会儿要上去奉承那些客人的。只是，献舞的唯有她。
“大王每年都只让清舞献舞，我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可施。大王不会真要收了她为后妃吧？”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讨论清舞。顾晚晚站在那里，脚步稍稍靠近了些，听得更清楚。
“大王和王后面和心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王非要纳她，王后能说什么？还不是只能乖乖善待她。”
“要我看，这后宫里所有女人都比王后受宠。谁让王后是硬塞给大王的呢。”
……
宴席开始，宾客们纷纷入座。匈奴大王盛装出席坐在上首。宫女们捧着酒和肉依次进去，到各个宾客面前停下。
“此乃我匈奴的牛肉。这里牛肉格外鲜嫩，厚实，大家不用客气。”
匈奴大王哈哈大笑，有宫女为他斟酒，他笑呵呵地摸上她的小手。
“老二呢？怎么还不来？”宫女躲过他的手，匈奴大王心里不悦，放下酒杯看向宴席。
“回父王，二弟应该是为今日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礼物了。”
匈奴大王子对着匈奴大王俯首，行了个匈奴的礼节。
匈奴大王翻了个白眼，看上去不是很喜欢二王子。大王子眼里有一丝得意，坐下将酒一饮而尽。这一幕被坐在对面的黎子晗和顾挽风看得清清楚楚。两人心照不宣，按兵不动。
“早听闻宫里的清舞姑娘舞技超绝，不知今日我等可否欣赏？”一大臣笑。
匈奴大王召顾晚晚进去。顾晚晚深吸一口气，挺起腰背走进去。她不太会匈奴的舞蹈，但是她在画本子里面看过一些描述，应该不会露馅吧？
顾晚晚腰肢柔软，随着乐曲舞动。在她进来的那一刻，黎子晗就闻出了专属于她的味道。看着其他男人盯着她，那如饥似渴的眼神，他好想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啊……
在场男的，除了顾挽风，没有一个不是盯着她的。
这时，二王子进帐篷来，看到了翩翩起舞的顾晚晚。他总觉得这人眼熟，但是不像清舞。他到大王子旁边坐下。
“二弟来了，这清舞姑娘的舞姿果真是妙。可惜，父王已经老了。”
二王子没说话，看着顾晚晚。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对面一个俊俏的男子瞪着他。
“那是谁？不是匈奴人。”
大王子看了黎子晗一眼。“是周游列国的富商，说是带了好东西献给父王。”
二王子隐约觉得有阴谋。匈奴大王沉浸在顾晚晚的舞姿中，大王子突然起身。
“清舞姑娘不愧是我们匈奴第一舞姬，不知父王可愿将她赐给儿臣？”
大王子得宠，能这么跟匈奴大王说话的只有他了。匈奴大王迟疑，清舞姑娘向来不摘面纱，容貌神秘，谁都没有看过，就连其他女子都没看过。他不愿意就这么便宜大儿子。
“清舞比儿臣大不了多少，父王……”
大王子举着酒壶，声音带了些威胁。匈奴大王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痛苦的表情。“拿去拿去！”
“谢父王！”
大王子挑衅地对二王子看了眼，坐下喝酒，眼神重新看着顾晚晚。
黎子晗打算等这个什子宴会结束了就去收拾顾晚晚。
顾晚晚舞步轻盈，身上带着特殊的香味飘到每个人鼻尖，令人心神荡漾，脑海里都是自己此时最想做的事。除了他们之外，每个人仿佛都沉浸在梦中。
顾晚晚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站起来碰了碰旁边的人，那人双眼迷茫，又闭上了眼。
“成功了。”
顾挽风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他抽出剑，一步步向他的仇人走去。
他们都没注意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清醒着，那就是二王子。在顾晚晚跳到他们身边时，他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下意识屏住呼吸。他撑着脑袋装作昏迷的样子，实则看看他们的方向。
“就这么让他死，太便宜他了。但是不斩草除根，我不放心。”
顾挽风一剑抹了匈奴大王的脖子，随后把头颅割下来装到带过来的小箱子里。
黎子晗转身，看到了二王子，与他的目光对视。
“剩下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我们走吧。”
顾挽风提起箱子往外走，黎子晗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顾晚晚身上。
“穿成这样让他们看，不知道我会吃醋嘛。”
顾晚晚捂着嘴憋不住笑，黎子晗直接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等会儿收拾你。”
顾晚晚瞪大了眼睛，被黎子晗拖着走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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