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沉定定看着他，突然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不像有些私生子，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钟弈秋突然变了脸色，扑上来揪住季明沉的衣领，怒道：“你是谁，你都知道什么？”
季明沉丝毫不惧，淡定掰开他的手指，又嫌弃似的甩了甩手。
他比钟弈秋要高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我还知道，垃圾就该待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竟是将钟弈秋刚才的话又还给了他。
而钟弈秋这话，本也是从钟天逸那儿学来的。
被钟天逸搞太多次，钟弈秋是从骨子里害怕那个人，脸色煞白，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这人不是那个煞神。
一瞬间，愤怒、不堪和强烈的自尊让他理智尽失，举起拳头不顾一切朝这个男人脸上揍过去。
季明沉眸色一凛，躲开他的攻击，略微弯下身体给了对面的人小腹一拳。
他长在筒子楼，那个地方人多，坏小孩更多。
久而久之，也学会了附近小孩都会的野路子斗殴技巧，知道打人时打在什么地方会疼，却又不那么显眼。
钟弈秋疼得整张脸几乎要皱在一起，蜷缩在地上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季明沉烦躁地“啧”了一声，打了顾客，他今天的活可就白干了。
明天经理也未必再敢再让他来，到手的钱就这么不翼而飞。
可季明沉不后悔，只要一想到那个漂亮少年因为这人而委屈，便恨不得多揍几拳头。
可他最终也只是在钟弈秋身上踹了一脚，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的工作服。
算了，反正自己有了少年的联系方式，这是比其他一切更重要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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