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珩白了他一眼:“三弟,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二哥我又岂是什么不讲理的人,难不成还会和一些普通人过不去?”
岁临没明着说,但心底暗自道:那可说不准。
“我可没说二哥你人不行。”岁临耸了耸肩,“但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大夏子建朝以来,向来不禁学子议政,方才他们所说,不过是假设罢了,二哥何必这么激动?”
眼看岁临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小心眼,岁珩强行压下怒火:“这么说来,他们诅咒我大夏灭朝,三弟也不在乎了?”
“二哥言重。”岁临轻飘飘把话堵回去,“天下人都知道这江山是岁家的,一介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哪儿来的胆子,二哥你说是吧?”
这是在变着法儿说岁珩胆子小。
“要不,这事还是交给摄政王来处理,也好让二哥好好把把关。”
这话说得何其态度,好似默认了岁珩已经手握大权一般。
岁珩善妒易怒,但不代表脑子愚钝,立马反唇相讥回去:“一件小事,何至于惊扰摄政王,不过三弟你身体不好,还是少掺和这些耗费心力的事为好。”
“二哥说的是。”岁临恭敬道。
岁珩一拳打在棉花上,顿觉无力,越发耐不住脾气了。
岁临却好像没看见他的异常,依旧在添火:“所以二哥,这些学子?”
岁珩目光阴鸷瞪着岁临,试图让他知难而退,但岁临只是略带疑惑看着他,像是什么都不懂。
最终,岁珩败下阵来,大手一挥,学子们恢复了人身自由。
继续待在这儿也是自讨没趣,岁珩青着脸转身离开。
皇城司和衙役们也一头雾水跟着离开,来时气势惊人,走时灰头土脸。
着实丢人。
诸多学子还没从惊惶不定的状态中缓过神来,愣在原地没有动弹。
而先前未曾动手的一个年轻男子率先上前两步,对着岁临作揖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岁临记得他,是反对傅明沉党。
这人倒是聪明,分明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却还是以兄台相称,胆子够大,也不怕赌错了路。
他淡淡一笑:“这位兄台不必客气,在下只是不忍心看各位有才能的人错失机会罢了。”
【大人大人!】小黑挥爪。
【这个人是沈含章的亲戚,他远房表弟家的表侄,名叫沈书鸿。】
原来是他,岁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没叫对面的人察觉到。
“在下姓沈,沈书鸿,不知道兄台……”
不等沈书鸿把话说完,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凑到岁临身边来,纷纷表示感谢。
众人都不傻,都能猜得出岁临的身份。
虽然也短暂地诧异过,这位皇子和传闻中有些出入,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攀交情。
甚至说,亲眼见过之后,他们对这位名声荒唐的殿下印象极好。
反倒是那位名声极好的二殿下,不如传言那般好说话。
果真,传言害人不浅。
尤其是一段时间的学识交流过后,某些自觉功名无望的人,更期盼着能搭上岁临这条大船。
岁临没几句话便和众人打成一片,把酒言欢,甚至包了今天所有人的酒钱。
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酒席结束,岁临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以及他们的性格。
了解过后,心里便有了底。
哪些人值得拉拢,哪些人品行不端拉入黑名单,他在脑中都有了清晰的头绪,终于结束了酒局。
可惜,这次的前两名不在场。
但从剧情来看,状元是安国侯府的公子,出身世家,其他便不好说了。
而榜眼,是一个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人不坏,但有点儿缺心眼,具体有待考察。
暂时放弃了这两人,岁临顶着醉意晃晃悠悠打道回府。
久久等不到岁临回府,元财简直要急疯了,岁临上班不能带着他,他当然不知岁临去了哪儿。
终于等到那位主回来,他松了口气,上前搀住岁临:“殿下,您身体不好,孙大夫不让您喝酒的。”
岁临一顿,忘了这茬。
该死,不会又得喝药吧?
没有察觉到岁临一瞬间的恐惧,元财继续道:“贵妃娘娘今日派了人来。”
夜风冷冽,岁临被吹得清醒了些。
“哦?有什么事?”
“她说许久不见殿下,甚是想念。”
“知道了。”岁临甩开他的手,独自走向卧房,“备水。”
元财恭敬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走回房间时,岁临已经彻底清醒。
柳青璃一定已经听说了今天的事,想来试探一番,试探他是否有那个野心,试探他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母妃还有没有感情。
不过演戏而已,他最擅长了。
没怎么纠结,辛苦了一天的他倒头就睡。
第二日,他照旧去礼部点卯,之后才迈着闲适的步伐去了柳青璃宫里。
可他去了之后,柳青璃反倒十分诧异,堆着笑问:“临儿怎么今日来了?母妃听说你近些时候身子又不好了,可别再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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