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盘棋输得王恪对自己向来引以为正义的事物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更别说,经过温酒的刚刚几句话,王恪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反驳苍白而又无力。
但是温酒的脑回路,向来就不能以常人来判定,若是平常人,估计也就听出来了王恪的羞愧,但是温酒却因为王恪的几句反驳皱起了眉头。
双手一把拿起棋盘,收拢棋子,温酒凭着自己刚刚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将两人刚刚对局到中途的局面摆了出来。
看得王恪一愣一愣的,眼底的骇然也是越来越深,老天一个轩辕即墨就足够让他们头疼的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极有可能过目不忘的人,并且权术谋论似乎也不低的温酒!王恪顿时感觉前途有点黑暗。
将棋盘摆完,温酒一手拿着轩辕即墨的棋子,一手隔着王恪的棋子,将两人刚刚的下棋进行了又一遍的模拟,这次她让王恪做了一回旁观者。
“你刚刚说的话我不认同。”温酒斩钉截铁的将轩辕即墨的棋子下去,又将王恪应对所下的棋子摆了出来后道:“你说即墨下棋以人为饵,舍弃自己的同伴,但是你所下的棋呢?”
“口口声声的为了每一颗棋子,却都是一步一步被逼到舍弃自己的士兵与同伴,你觉得那是被逼的,所以可以依旧欺骗自己是因为仁义道德走到这一步的,但是!”
“哐”的一声,温酒手上的棋子再次狠狠的砸在了王恪的棋子之上,黝黑的眼底带着明显的讽刺的道:“即墨的每一步棋子,看似没有顾自己的同伴,但是自己却都是站在了那些被舍弃的棋子之后,诱敌深入,你瞻前顾后,不敢吃子,怕被后面的即墨反扑而上。”
“所以你亲自带着自己同伴踏入陷阱,最后却被逼舍弃同伴,弃车保帅,你到底学的是怎样的仁义?又是怎么学的?呵、怕是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哐当”又是一声,温酒最后一子落下,对面早已被杀得狼狈不堪,这次作为旁观者的王恪脸色早已一阵青一阵白的像个调色板一样,看着棋盘上的风云莫测,王恪突然满身冷汗,都说下子看十步已经是最高境界了。
但是由温酒刚刚将整个场面重新复制而来时,王恪这才在知道自己的愚昧时,也不禁感叹到与自己对战的男人那哪是看十步,那明明就是已经掌控了整个棋局,完全料定了他最后是怎么输的!
看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王恪,轩辕即墨依旧轻笑着摸着自家夫人的肚子,笑得好不惬意。
“我、”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气的王恪刚想说话,外面的影卫就非常没有眼力劲儿的敲响了房门。
“进来。”轩辕即墨也不见外的直接让自己的影卫进来。
“是。”
“当家的,夫人!”影卫微微低头朝着两人唤了一声后,直接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当着王恪的面就说了出来道:“小迩二郎确认死亡。”
“咦?那还真是有趣。”轩辕即墨略微有些感兴趣的道:“死因?”
“好像和象世家族的某个圣物有关,但是具体原因无人知道,就连小迩次郎也只是猜测与圣物有关。”
“圣物?”这下是温酒有些感兴趣了,抬头看着影卫道:“是每次大规模祭祀都会请出来的圣物么?”
“回夫人,这个属下不知。”
“那死状呢?”轩辕即墨接口问道。
“浑身漆黑,疑似被火灼烧而死,嗯,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说。”
“昨晚死去的好像并不仅仅只有小迩二郎一人,据说这一届的小迩家族千挑万选的忍者无一幸免,同样全是疑似被火灼烧而死。”
这话一出,轩辕即墨与温酒顿时扭头看向对方,同时说出了二字道:“火鬼!”
“呵、看来那个家伙还真的来到了这里。”轩辕即墨嗤笑一声,抬手朝着影卫挥了挥手,后者立马消失在了房间中。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对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王恪试探性的踩着边缘问了一句道:“这、小迩二郎是谁?”
“理应今天来接待你的人。”轩辕即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王恪后,转而看向怀里的温酒道:“宝贝,想不想要那圣物?”
“当然。”温酒扬唇一笑,双手攀过轩辕即墨的脖子,响亮的一口亲在了男人的嘴角。
显然并不满足的轩辕即墨看着自家夫人那呦呵纯粹的眸子,顿时呼吸一滞,低头就朝那看上去极为水润的唇瓣咬了上去。
因为轩辕即墨的一句话,低头思索了片刻的王恪刚想继续问话,没想到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立马老脸微微一红,默默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反正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人来这里估计就是来旅游玩一圈的,顺带觊觎一下人家的圣物,但是有一事王恪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好似比自己已经准备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整理的资料都要知道得多?
一吻毕,两人的清亮的眸子都微微有些暗沉,气息也不似刚刚那般沉稳,但是、两人顿时心有灵犀的朝着温酒的肚子看去,最终有些的欲念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以及像是要将对方揉碎了的似的紧紧怀抱着对方,努力平复着体内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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