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旭熠只感觉脑中一团乱麻。
他本以为自己所知晓的真相已经很多了，但是与真正的真相相比，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不过只是历史长河中无足轻重的一瞬。
“我......我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没事，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思考良久后，旭熠摇了摇脑袋，将杂乱的思绪赶出自己的脑袋。
“这些东西对于短寿的人类而言太遥远了，我更想知道邪神为什么是邪神？为什么对人类怀有恶意？”
“恶意？呵呵。”归虚者摇了摇头，“我问你，神明亲自下场过么？”
“......”
“你们太自以为是了，神明根本不在意你们。别说神明了，现在的你们，就算是当年未成型的星际联盟都懒得看一眼。”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说了，只是为了消磨时间。我本来就是个星际冒险家，这种行为只能说是做做老本行。我第一次来地球的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我睡了一觉，诶？鱼怎么爬上岸了？我又睡了一觉，诶？恐龙出现了。我再睡一觉，结果发现有人拿我修城墙，于是我就变成人，躲到其他地方继续睡觉。后来我还是被人发现，连棺材都被人挖出来。于是我就创作了这座岛屿，并且躲在这上面。无聊的时候我加入了一些动物，还创作了一些新的物种。”
“岛上的人也是你弄进来的？”
“不是，他们是‘最近’自己冒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做人类的神明，让人们供奉你？”
“有什么意义？”
“......”
“我睡久一点你们说不定就灭绝了，我干嘛费那功夫？”
“那700年前那次黑死病是怎么回事？”
“黑死病？哦！那是你们自己作出来的，偏偏要把锅甩给我。”
“可是当时爆发了魔潮，而且主导的就是懈怠派系！”
“这是那些信奉我的人做出来的，跟我没有关系。他们只是打着我的名头做坏事，我可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们，也从没有给他们赐福。”
旭熠大概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另外四神不是这样？”
“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也许有人向他们祈祷，他们有时候觉得有趣就回应了吧。‘暴力’那家伙很喜欢‘斗蛐蛐’我是知道的，真羡慕他们能有事做。不像我，想做的事情基本都做过了，总感觉很空虚。”
“唉！”归虚者苦涩地叹了口气，“我拥有了所有时间，也就失去了所有时间。”
“魔潮什么时候会来？”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而且，你其实隐隐约约已经猜到答案了，不是么？”
“我知道就在最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我的寿命范围内？”
说这话时，旭熠看向对方，但是却无法从那张骷髅脸上解读出任何信息。
Shit！
“那......恶魔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由智慧生命体的思想产生的异常个体，这一点你们人类已经猜到了。”
“有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它们？”
“我举个例子吧，什么时候所有智慧生命体都能克服‘懈怠’这一劣根性，懈怠派系的恶魔就会被‘饿死’或‘转变’。”
“还真是难啊......”
“何止是难？当年我为了求死，和另外几名邪神合力灭了整个宇宙，结果还是没死成。”
“你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很恐怖的话......对了，你为什么不杀我？还和我说这些？”
“我杀了你，也会有其他人类发现这里，所以还不如让你帮我个忙。”
“帮忙？”
“我挺喜欢这里的，我希望你把这建成收容区，让别人不要来打扰我。”
“......行。”
对于对方的要求，旭熠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这家伙能乖乖待在这是件好事，虽然只是个分身但是具备的权能却不是人类能够处理的。
旭熠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对了，为什么没有正神？只有邪神？”
“你问为什么我们五个不把你们当做宝贝来哄？”
“好了，我明白了。”
“你们人类中的某些个体要是获得了权能，还闲得不得了，做出来的事情说不定不比暴力那家伙差。旭熠，你见过很多卑劣的人性，居然......”
“好了好了，您别说了。”
“说起来......‘暴力’那家伙原本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军人，后来获得权能后也确实是个大好人，可惜后来还是疯了。”归虚者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他是第一个疯的，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原以为我才会是第一个。唉！或许，这就是对我们窃取神力的惩罚吧？”
旭熠接着问了很多问题，归虚者有些回答了，有些则不愿透露，说了些什么“蝴蝶效应”、“祖父悖论”、会影响“大电影观感”之类的话。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祂”确实算得上是一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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