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死了。”
“能不痛啊，昨晚你给鸟堂挡了多少酒的，怕是三四斤下肚的，我结婚那会也不见你那么能喝。”
说着给他弄了条热毛巾洗脸，又给倒了杯热开水递过去，“你什么时候走？”
“我随时都行，开船过来的，你呢？”
“一会就走了，家里头挺多事的。”
“行，过年找个时间过去你那玩一下，养的山羊给我留一只，呵呵。”
“你来管够，打包都不是事。”
“对了，鸟堂说想弄点船跟我合作，你要不也掺点股份？”
季海洋也是想着报答一下许曦文，毕竟大学几年，除了何海堂，就他对自己最好的了，现在自己在滨海道销量渠道基本上是稳固下来，再多几倍的海鲜量都能满足，不怕让他们吃亏。
“那行，不过我没那狗日暴发户资本厚，多了可没。”
季海洋手指点点，笑他道，“你也好不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的，行了，到时候你们看着来吧，等我回去准备好再告诉你们，十划还没一撇的。”
“那我先走了兄弟，珍重。”
离别最是伤感，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然而男人的感性却不输于女人。男人的感性不像女人，比较内敛单纯，一个无声的拥抱，一个轻却意重的捶胸等等，简单却已包含了所有的情谊所在。
“保重，一路顺风。”
许曦文走了，没多久何海堂电话就打了过来，“怎样，没什么事吧？”
“头有点疼，其他没啥，哦一会我不过去吃饭了，这出来好多天的，还有些事等着我去处理。”
“好，有空过来玩，我就不送你了，这还很多事得忙的，一路顺风。”
何海堂没有勉强，说了几句感激话就挂了电话。
收拾着行李，女友电话也打了过来，拿他打趣说，“你戴胸花手抖什么呀，人家女方都镇定自若的。”
“你还知道的了？”
季海洋错愕一下，有点想不明白女友如何得知，自己又没发朋友圈。
“我有馨月的微信。”
见他疑惑就出声解答，回过头来问，“今天回还是明天？”
“一会就走，不过有可能待两天海里，这耽搁几天赚钱一路回去顺便赚个几十万，哈哈哈。”
“注意安全，天气预报这几天下大雨。”
“嗯，家里头没什么事吧？”
“安啦，哦是有件事，前天有个很漂亮的道姑路过，原本以为是想化缘的，结果是给你送信，还说让你有空去一趟空尘寺，你有认识尼姑的，还那么漂亮，该不会是……”
很漂亮的道姑？送信？空尘寺？
信息串联了起来，一个名字从脑海浮现出来，给他炸跳而起，“孙琳琳！”
“你说起她，还真的有点想，不过没仔细看就走了，怎么回事？”
“唉……”
一声惋惜，季海洋便将她后来知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包括跳海被他救了也没隐瞒，不过怎么找到她这一环节删除掉，组织的事不能泄露，即便是他最爱的女人。
“唉，是个苦命的女人，年纪轻轻的遭遇可不该遭遇的事情。”
听后，沈轻语也是一阵替她惋惜，相比她，自己多幸运啊。
“是个可怜的女人。”
“哦对了，信写着什么？”
“别的女人给你的，我哪里敢看啊。”
“尼姑好吧。”
“尼姑也是女人。”
“……”
挂断电话，季海洋便上去顶层吃早餐，不想遇到一个熟人。
“萧淑慎！”
“海洋？”
女子有些不大确认，看了好几眼才确定，“真的是你啊，好久没见了。”
“你去了北大后到现在，出差？”
“唉，从京城给赶出来了。”
季海洋一点不信，那个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估计是下来担重任的了。
“你呢，怎么在这了？”
“同学结婚，被拉过来做伴郎。”
“诶，麻烦让让，要聊找位置坐啊。”
“不好意思。”
一声怪怨让季海洋两人有些尴尬，抱歉一声就找了个靠窗的空桌子，他则过去拿了好多样早餐过来，豪气的说，“今天请你吃大餐，放开肚皮吃，哈哈哈。”
“那我的好好吃一顿了，呵呵。”
萧淑慎也是配合，感觉这一刻又回到了读书时代，过往回忆一帧一帧的回放起来。
那一年有一首歌，她叫萧淑慎，他叫季海洋，一个学霸，一个学渣，终究是无法产生交集，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你还是没变，挺好的。”
“你变了。”
“变怎样了？”
“变漂亮了。”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油腔滑舌的，可不像你了。”
两人边吃边聊，直到服务员来提醒才知道，时间过得真快。
萧淑慎兴致依旧盎然，提议道，“好久没聊得那么开心了，难得遇到同学，上我房间等我一下，换套衣服一起出去吃个饭。”
“挺不巧的，我有事要赶回去滨海，下次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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