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你大。”
直播间：
【！】
【！！！】
【我尼玛！语出惊人！要我我得自闭！】
可面前，“司遇”并没有多大反应。
室内烛光昏暗，无端而起的阴风晃动烛芯，摇曳着他那张扭曲苍白的脸。
脸上坑坑洼洼，很明显，这个外形捏的太急，还没做具体的细节处理。
“卿卿，看错了吧？”
话音落，“司遇”弯下腰，冰凉的手抚上虞卿明亮的眼，再放开的时候，直播间发现，虞卿眼睛的部分，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神采不再，眼周的肌肤变得僵硬，瓷白，很快，就与那“微笑的女人脸”成了一样的颜色。
又过不久，少年轻轻拧眉，右眼仿佛充血，连带着眼瞳和眼白一起，变成血红！
长睫轻闪，挡住视线的手渐渐放下来，“司遇”依旧在对着他笑：“宝贝，再看看呢？”
视线里，对方明显已经将自己变成了他描述的模样，异样的眼睛开合两下，虞卿像是被影响了，垂眸，几分乖巧的点点头。
“司遇”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累不累？光顾着逃命了，回了家要好好休息。”
“休……休息……”
“对。”“司遇”接的很快，像是早有预谋：“我已经给你铺好床了，抱你去卧室好不好？”
说着，一双苍白的，比例不对的手就作势撑到了他身侧，与此同时，虞卿脸上的白又扩大了一倍，几乎蔓延到额头。
直播间安静下来，但画面里，少年依旧摇摇头：“我……有点渴，想喝杯热牛奶。”
音落，“司遇”的眼睛骤然一亮。
像是这话撞到了枪口上，正中他的下怀。
于是点点头，温柔应了一声“好”，便转过身，大步走向了隔壁小房间。
有观众忍不住好奇，跟着直播总镜头看过去，发现——这TM哪是热牛奶啊！
透明的杯子里，“司遇”搅动的分明是油画颜料，白色的，浓稠的，这一口喝下去，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得被同化，还用戴什么面具？！
【嘶……】
直播间里，有这个副本新进来的观众表示不屑：
【我说，这主播也太找死了吧？五级主播挑战什么六级本啊？不知道五级和六级差距很大吗？】
【一点线索还没看明白呢，就要挂在美术馆了！走了走了，没看点！】
【哦，这直播才开始三个小时，我已经看到四个主播消失在这里了，这是第五个。】
【额……这个副本，怎么说呢，在目前为止的所有副本里，死亡率排名第三，不是说看不起新人主播，只是……啧，我还是去八级九级主播的直播间多看两眼吧，拜拜～】
观众们陆续消失，等待不耐烦的主播们也跟着退了一些，却不想：【叮咚！】
危急时刻，主系统再次发来消息：【尊敬的主播，如您所愿，伪装者技能8级（满级10），魅惑之眼技能5级（满级10），不过同时，积分降低到5亿。】
“………”
不但把他的要求大打了折扣，连之前答应好送的积分都要减半！
主系统开始跟他讨价还价了。
目光流转，虞卿顶着苍白的脸，再次打开了（代码公布倒计时）。
【1】
仅仅这一秒，他一心二用，给主系统发过去消息：【积分就要10亿】。
同时，又笑着对上直播大屏：“主系统的核心代码是……！”
这一下，直播间主播狂喜，原本退出的主播们一秒打脸，再次进入，凝神屏息，眼巴巴的等着虞卿开口。
可，少年唇瓣分合，刚说出一个字母，忽然，砰！
直播系统碎裂，整个直播间彻底黑屏，外部的观众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滋啦啦——滋啦啦——
系统闪光，整个副本的运行时间全部停滞，微尘诡异的浮在空气里。
紧接着，一串透明的数据跑了出来，虞卿的脑子像是被强行塞入了什么东西，撑的两鬓生疼，几欲爆裂，然后，滋滋——滋滋滋——
视线模糊，虞卿捂着头，忍着极致的难受，目不转睛的盯住眼前，然后看到，幽蓝色的系统正中再次飘出主系统的回复：
【尊敬的主播您好，伪装者技能9（满级10）；魅惑之眼技能6（满级10）（“魅惑之眼”超过6级，技能已发生重大变异，请注意查看使用说明）；2亿积分现已发放，祝您游戏愉快。】
妈的……打不过就强买强卖吗？
而且，视线所及，这串消息消失之后，虞卿清晰的看见，屏幕中间多出一个漂亮的礼物盒子，五彩斑斓，明媚阳光，盒子上，挂着他最爱的草莓糖。
很有吸引力，盯久了，似乎能唤起他脑中早已忘却的甜蜜。
是的，他有曾经。
他曾经……是不是也有甜？
是不是也有人觉得他不是怪物，认真听他说话，认真拆开糖纸，送他棒棒糖？
呼吸逐渐平复，虞卿鼓起勇气，试探着，慢慢抬起手，微抖的指尖刚要触上屏幕，触上那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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