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将林朔叫醒。
得知结果，林朔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这只「鬼」应当具有一定的智慧。”
他给出了这么一个判断，点到即止，没有往更深处去说。
这个实验，表面上看只是为测试「鬼」是否是类似程序的存在，但实际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功能——
测试内鬼。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在已尽可能模拟了当时情况的前提下，如果是程序鬼，他极大概率将会遭到攻击；如果是智慧鬼，他大概率也会遭到攻击。
可现在，一切安然。
造成这样局面的可能大致有两个：
第一，这只「鬼」不想袭击。
如同你打王者会关注胜率一样，「鬼」也需要保证自己进攻的成功率。如果进攻失败，他将受到处罚。又因为他具有智慧，知道在人类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自己很难成功杀人，因此便放弃了这次高风险的行动，选择继续蛰伏。
第二，这只「鬼」不能袭击。
导致不能袭击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细细考虑不胜枚举。但理论上而言，最可能的情况有两种：
要么，「鬼」的技能具有CD。他下午刚杀了胖虎，现在技能还没冷却，所以不能杀人。
要么，「鬼」发动技能需要进入不能被打扰的特殊状态，而他现在无法保证自己能在不被打扰地进入这种状态，所以不能杀人。
在「不想袭击」和「不能袭击」之间，林朔个人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在「技能冷却」与「特殊状态」之中，哪个可能性更大？这倒是说不准。
但如果是后者，就麻烦了。
假设这个鬼没有实体，人类看不见摸不着，也就不可能打扰他。
假设他有实体，现在所有人类都聚集在五楼，他随便找其他楼层施法也能不被打扰。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这只鬼，就混在剩下的十六名玩家之间。
当时，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互相看着，他无法不动声色地发动技能，也就不可能动手控制玩偶。
再结合他游戏刚开始几小时后就动手杀了胖虎的行为来看，他的性子也许会比较急。
既然是急性子，遇到刚才那种情况，在没有人下达「不允许离开」的死命令前，他可能会尝试离开。
鉴于此，他决定明日去找梁学成，问问这90min内大概发生了些什么事。
倘若上述假设成立，那么当时尝试离开的那些人，就将成为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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