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念眼睛眨也不眨，任由泛凉的剑刃贴在细嫩的肌肤上，“毒蛇蛰伏，包藏祸心，闻声而动，顺势而出，不是我，亦会是别人。”
卫桑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对我放心。”
当年的夏清楹，不过六岁，便学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如今或许是经历了挫折，变了很多，身上有种平和与冷静。
“我只是相信我的直觉。”
“你为什么堕魔？”
孟言念眸光一转，“自然是你的好弟弟干的了。”
洛无伤恨洛无秋。
“别把我和他扯上关系。”卫桑眸色变冷。
洛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洛无秋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噢。”孟言念无所谓的应了声。
“你来魔域做什么。”
“堕魔了来魔域很奇怪吗？”孟言念反问。
卫桑微滞，“你如何进来的？”
孟言念忽而一笑，“自然是你们的魔尊大人带我进来的。”
卫桑脸色一肃，“你说真的？”
“骗你我没有好处。”孟言念瞥了他一眼，两指并拢推开他的剑刃，转身，“你在魔域的地位不低，不会不知道已经有魔族混入了修仙界大行杀戮，你就不好奇封魔阵为什么会出现裂缝入口吗？”
卫桑当年入魔域是因为空间裂缝，如今封魔阵出现问题，魔域四大魔王都在查原因，但现在还没有找到线索。
但东魔王曾经对他说过，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作为一方霸主，东魔王没有把这种预感不当一回事。
“是魔尊？他复生了？”
“嗯。”孟言念点头。
周栩霖将她从云外天永夜塔带出来后，就带着她直奔西州，然后就随便将她扔下，自己神出鬼没的。
周栩霖在她身上做了标记，找到她再容易不过。
周栩霖，就是苌巽。
“你最好别骗我。”
“不信就算了。”
卫桑看着她，思考片刻，在这件事上，她不至于骗他。
“你如今堕魔了，对洛无秋没用了，应该被他抛弃了吧？”卫桑转移了话题。
洛无秋向来如此，处心积虑谋求一切对他有用的东西，没用了就扔了或毁掉。
孟言念扯了扯嘴角，“我了解过，修为尽失还有机会恢复，你作为洛家最为出众的少主，洛家没有帮助你恢复修为，而是一致决定放弃你，改立洛无秋为少主。”
揭伤疤谁不会啊，即便洛无秋的事对她孟言念来说算不上什么伤，但她可不惯着卫桑这个昔日的洛家少主的那点恶趣味。
卫桑冷笑，“十岁之前的洛无秋，处处谨小慎微，但失踪了一次之后，显露出了勃勃野心，手段诡谲。”
虽说切忌交浅言深，但是卫桑觉得，这些事说给她听也无妨。如今，他们是一类人。
“你可能不信，当时不过是筑基期的洛无秋，就已经掌控了整个洛家，洛家高层对他唯命是从。他有掌控人心的东西。”
孟言念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心中了然，“八月前，夏家四大辅政长老叛变洛家，洛家灭夏家。”
这样的话，夏鹏飞四人叛变也就有了解释了，“世界男主”可真是被“世界剧情”所眷顾呢。
卫桑意外也不意外，“十二年未见，他倒是更出息了。”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修为尽失？”
孟言念看向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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