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长泽这干净的笑容，顾昆仑不由自主的就想要相信他，于是配合魏长泽盘腿坐到前面。
魏长泽运转着斥魂术，按在顾昆仑背后，虽然有些生疏，但大体方向已经没错了，乳白色的光芒顺着魏长泽的手钻入顾昆仑体内，丝丝缕缕，不祥气息遇见竟直接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把那些不祥全部湮灭了一样，十分神奇。
“魏兄，你有这法术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呢？”顾昆仑惊喜的感受着自身回归的力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
“这个啊！我之前忘了。我这也是试试嘛！”魏长泽被问得一愣，顿了一下后说道。
他们很快就解决了事情，底下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有些失望，因为这既不像他们听说的那样驱毒黑气四冒，又不像治疗时白光普照。
村民们真的很失望，但又不敢表现出来。魏长泽啧了一声，转头对顾昆仑说。
“大道至简，而天下人都喜欢花里胡哨的法术。所以，天下人不是仙。”
“说那么高大上干什么？”顾昆仑倒是不在意这些，他虽然在意法术的实用性，但其实他并不愿意抛弃法术的美观性。
两人现在都没有什么事了，独孤三十三也足够镇压长老了，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意思，迈步出去。
一人脚底星汉灿烂，一人如云朵一般飞行。
两人走到他们最开始分开的那个水池，盘腿坐下。
两人之间，两股相同又不同的气在抗衡，魏长泽的气更胜一筹。随着魏长泽开口，更是摧枯拉朽。
“人之初，性如何？”
“何言此事？”
“人性如何，事理便如何！”
“可！”顾昆仑闻言击掌而笑道，“昆仑曰：‘人之初，性本善！’是所以，人之初生，未染红尘，如玉质。顾所以言其性善。”
“非也！是以教化之语，实非真理也！长泽曰：‘人之初，性混沌。’是所以，人之初生，如其余生灵无异，无分于善恶诡辩！
昔年西楚王后诞有二子，幼子因宫廷事遗落民间，粗鄙无礼且非理！长子自幼大儒为伴，如莲之辈为友，温和知礼，包容其弟数（shuo）次冒犯而不怒。是以知，先天无分，盖教化之别而出其异。”
“此为诡辩！”顾昆仑怒斥一声，翻滚的气瞬间将已逼至面门的气给怼了回去，“此言未言人之初，反以教化之功欲盖弥彰！是以不立！”
魏长泽感受着自己的气在一瞬间被冲的溃不成军，但很快又重新列阵，微微一笑，心里暗道。
“有意思！”
“若不提新意，则请长泽下座。”
看着顾昆仑认真的表情，魏长泽心里一阵发苦，若有可能，他如何想与他辩驳论道？
“是故所言，敢问，何以言人之初如玉乎！”
“玉者，洁白无瑕，剔透晶莹，可言之善，人之初，其未染世俗，未经雕琢，何不可说如玉！”
“此为谬论！”魏长泽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气势高昂，“玉，石之出类拔萃者也！顾可以称善，若玉非石，其可以获此殊荣耶？
人者，不比其石也。人乃灵长，性以为其灵，人之初者，其灵暗淡，其智懵懂，不可说有性者！
上有皇者戚冥，其德昭昭，一日以视下者，断一案。有孩童岁三四，毁玉焚节，其君子怒斥，其母言，其下，盖不知，顾犯错。冥曰：‘其虽不知，亦为人也！顾应领罚，因其不知，顾以告上者请罚之。’是可知，人少不知，何敢说人之初知高！
可是本为君子，却常失乎？”
顾昆仑无法反驳，气势被魏长泽摧枯拉朽的破坏。
对于两人文绉绉的对话，天上那两位可就随意多了。
“傻逼！你就不能知道为什么人间有蛇蝎吗？天理伦常，万物自然平衡发展，一切皆是相对的。有善就有恶！”
“你TM才是傻逼！你全家都是他妈的大傻逼！蛇蝎之物，施以网圈，可困杀之！天理自可有方，吾辈教化，何不可除世间之恶，人心之蛇蝎！”
“呵！教化？我教你麻痹的化，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吗？纵然没有私怨在其中，她也该他妈的死！”
“人都会犯错的。”
“所以法律出来了。”
“人可以向善的。”
“法律可以规定他们成为善人。”
“人若是犯错了，就失去了被人教化的机会，那人间干脆就就没有人算了吧！你TM就不会用用你那猪脑想一想为什么会有老师，你TM又是怎么学到这些知识的，这些知识被总结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死在这些理论中？”
“呵！我去你妈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懂不懂？错也是分大错和小错的不是？”
“那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你又该如何处置！”
“当然是按积累算了！”
“哦~呦！”魏天司终于抓住了孟息晨这个老闭灯的破绽，对着孟息晨猥琐的笑了出来，“按积累，那不还是要罚他们的吗？”
孟息晨脸色一僵，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刚才所说都已经被魏天司这个贱货带到沟里去了，根本补不上。
若是按照小错罚判说的话，那些先祖都应该被判，创造了法律，还违反法律，本身就是将法律放在了一个尴尬的地方。而且，把大错和小错都放在了一个平面上。
若是不判，自己怎么把这个臭名昭着的女人带回书院，让其谢罪。
可这本身就不对，自己一开始就让魏天司那个玩意带偏了，只说了法家的理论，又明确了法家的立场，这样单独一门学说，坑的肯定是说不过魏天司这厮的。
更何况书院那群老东西没一个是修一门的，修一门学说的早就活不下去了，这本就是一个筛选。
而一旁被某人随手从凡间捞出来的袜子堵住嘴的杨欣怡正激动的翻滚，仿佛要为魏天司加油，为魏天司的胜利欢呼。
只可惜，她高兴早了。
只听魏天司说道。
“不过，你说的没错，犯了大错的确是要有点惩罚的。但是不要把她弄死了，苗疆还需要她。”
“呵！明白。”
杨欣怡一脸懵逼，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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