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何雨柱闭着眼睛哼哼。
离开？
怎么可能？
别说他身上有伤，即便没伤，他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出去以后怎么办？
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儿？
这都是问题。
所以，死皮赖脸留在这个医馆是最好的选择！
何雨柱打定了主意。
“我动不了，好痛……”
他说。
那医者看着面容消瘦，神色冷漠，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可事实上，医者父母心，他见何雨柱如此，即便心中十分嫌恶其为人，也做不出把人拖出去的事儿来。
于是。
何雨柱竟借着伤，在医馆里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吃饭！”
老先生黑着脸，把窝窝头送到何雨柱床前。
“又是窝窝头？！”
何雨柱不仅无视老头嫌恶的眼神，还反客为主。
“先生，我需要营养。”
他有气无力的抱怨。
失去鼻子，面容尽毁，这样的打击，曾经让何雨柱痛不欲生。
可是！
现在他想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他必须要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爱吃不吃，不吃我拿走！”
老先生一点也不惯着何雨柱，说着，伸手便要将碗里的窝窝头拿走。
“吃吃吃，怎么不吃？不吃饿死了！”
何雨柱连忙抢先一步拿下窝窝头。
“我可不想饿死。”
他说。
窝窝头再不好吃，也比没的吃好！
此时他还没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竟是活活饿死的！
“啪！”
何雨柱眼前一花，一个黑影扑过来，用力将他手上的窝窝头打掉。
“吃吃吃！”
“秦淮茹都死了，你还有脸吃？！”
何雨柱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
秦淮茹死了？
他还没来得及跟她算账，她就死了？
何雨柱气愤极了。
眼前乌泱泱一群老娘们，气势汹汹的盯着何雨柱，两眼冒火。
“秦淮茹死了，投河自尽，你满意了？”
女人们愤怒极了！
说实话，她们也不是为秦淮茹打抱不平。
秦淮茹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是她罪有应得。
只是，秦淮茹死了，何雨柱这个奸夫还好好的活着，在医馆里大爷似的等着人伺候，她们就很不爽了。
“老先生，您未免也太好性儿了！”
“这种人，您又是给他治疗，又是伺候他吃喝的，图什么啊？”
“是啊！他不配！”
女人们不肯再看何雨柱一眼，纷纷埋怨医生。
老先生长叹一口气。
“他赖在这儿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老人家忍不住抱怨。
愤怒的女人们一听这话，纷纷表示。
“真是无赖！”
“先生，您放心，交给我们了！”
于是。
何雨柱不肯走是吧？
一群女人抬起他，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呸！”
“什么东西？!”
女人们临走前，还不忘朝着何雨柱吐口水。
就这样，何雨柱再一次流落街头。
这一次，没有人给他的伤口更换药物，没有床给睡，甚至没有一口饭给他吃。
饿极了的他，曾经走上街头，想要乞讨一点吃食。
然而。
“呸！”
“你还有脸乞讨？！”
“别说我没有，就是有吃的，我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
没有一个人肯施舍一口饭给何雨柱。
就连最好说话的老中医那里，他也讨不到一口饭。
因为医馆里其他人会驱赶他。
而老先生本就不喜欢他，眼皮子一低，就当看不见。
“求求你们，我两天没吃饭了，实在太饿了！”
“你们行行好吧！”
何雨柱又痛又饿。
最后，甚至跪在地上，狗一样苦苦哀求众人。
然而，没有一个人帮他。
在这个时代，大家自己吃饱饭都不容易，谁还肯施舍他这种人呢？
看着他这样落魄，人们只觉得解恨！
也许是饿的，也许是伤口没有换药，饿得两腿发软的，只能啃树皮、吃野草的何雨柱竟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身体一阵阵发冷。
他……
发烧了！
高烧让他整个人蜷缩在桥洞下，不住的发抖。
他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
“救……救我……”
何雨柱挣扎在地上爬。
他努力想要向不远处的孩子求助。
结果，那些孩子一看到，慌忙跑开了。
原来，就在几天前，何雨柱实在饿得受不了了，看到一个孩子在吃窝窝头，他实在忍不住动手抢了过来。
这么做的后果是他被一些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可是，他完全顾不上身体的疼，拼命的往嘴里塞窝窝头，生怕被这些人抢走。
“给我……给我点吃的吧……”
“我好饿……”
何雨柱想说，却说不出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往日的种种，在眼前飞快的闪过。
曾经四合院里那些开心的日子，幸福极了。
他一个好好的高级厨师，要是不鬼迷心窍，看上秦淮茹，怎么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如果……
如果，能重来一次……
何雨柱瞪大着眼睛，头颅重重的摔了下去。
直到最后，都没有闭上眼睛。
他总说，世上没有饿死的厨子！
如今，他自己却成了活活饿死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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