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被沈司乘给问住了。
她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快速搜索了一下。
“精神科医生。”
沈司乘眉头紧蹙。
“我为什么看精神科医生？”他声音冰冷问秦昭昭，“我很正常。”
“不，你不正常。”秦昭昭说的肯定，“我给你约个医生吧。”
“不。”沈司乘冷着脸拒绝秦昭昭，“你为何要我看精神科医生。”
秦昭昭抬眼看向沈司乘。
“你整个人割裂的很严重。”
沈司乘拧着眉头问：“割裂？何处割裂？”
秦昭昭如实告知沈司乘。
沈司乘俊容冷峻，看着秦昭昭的眼里出现复杂。
“听你这么说，是挺割裂。”他清冷的声音低沉又夹杂着艰涩。
秦昭昭把手机递给沈司乘。
“我看这几位专家医生评论挺好，你选一个挂号。”
沈司乘视线扫了一眼秦昭昭，脸色顿时冷到极致。
因为秦昭昭的手机刚好跳出一条信息。
发信息的人是林致远，信息内容：【昭昭，想你了，明天中午腾出时间，小西出差回来，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饭。】
他眼神淬了冰，死死盯着‘想你了’三个字看，削薄的唇紧抿成线到发白。
秦昭昭看沈司乘脸色阴冷极了，他眼底的阴鹫看的她心惊胆战。
“我认为我多此一举了。”她伸手要拿回手机，“你看不看医生，你看着办。”
沈司乘在秦昭昭要拿回手机的那一刻，指尖轻点，删掉了林致远发来的短信。
“我没病。”他眸子漆黑深邃的凝视着秦昭昭，“你认为的割裂的确存在，因为我有着太多的难以言喻。”
秦昭昭拿回手机关掉医疗软件，一听沈司乘这话，不解的问：“我对你说过，你有话直说，不用再我面前有所顾虑。”
沈司乘狭长凤眸深幽漆黑的凝视着秦昭昭。
“吃饭，菜快凉了。”
秦昭昭见沈司乘冷漠的转过头不看自己，她嘴角微动本想追问，最后选择不问。
他不想说，她问也白问。
下刻，沈司乘站起来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昭昭看着关上的房门，放下筷子。
她已经没了胃口吃饭。
靠在椅子上她回想刚刚沈司乘的反应。
他情绪割裂太厉害，她怀疑他有双人格。
一个人格对她温和相待。
一个人格对她太冷，连看着她的眼神都凝了冰，整个人都显得无情又强势。
她叹了声气，收拾碗筷去厨房。
不想沈司乘了，她实在没精力和他闹腾。
秦昭昭洗漱过后，沈司乘还没有回家，她看了看时间还早，倒了一杯水走到阳台上看向外面的万家灯火。
很快，她嘴里的水一下子忘了下咽，因为她看到了楼下的路灯下，沈司乘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光的原因，让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远远看着他，他颀长身躯散发着无尽的孤寂，看的她心里不是滋味。
沈司乘身上显露出的孤单，让他好似被人抛弃的瓷娃娃那般脆弱。
她慢慢咽下了嘴里的水，看着他的眼里都是复杂。
她不明白沈司乘为什么会这么孤单。
但她看的心头止不住的涌上酸涩，自己不喜欢看到沈司乘孤零零的一面。
她拿起手机拨了沈司乘的号码。
然后她看到沈司乘从衣服口袋拿出手机，在看到她的来电后立刻接了电话。
“我在。”她的耳边响起沈司乘清冷低哑又艰涩的声音。
秦昭昭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连她都不知晓的极其温柔，“很晚了，该睡觉了。”
在她这句话后，她看到沈司乘立刻站起来，他周身的孤寂瞬间消失，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喜悦，脚下步子走的极快。
沈司乘：“我现在回来。”
秦昭昭听着沈司乘的声音，明明听起来很冰冷，却仔细听来能够听出一丝压抑的欢喜。
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够控制沈司乘的情绪。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她脑中的时候，她愣住了。
她为什么可以控制沈司乘的情绪？
“不可能。”她低喃出声，摇头说：“我不可能左右沈司乘的情绪。”
可回想刚刚她看到沈司乘接到她电话的前后判若两人，她不停自我说服自己左右不了沈司乘情绪的念头一下子消失无踪。
“昭昭……”关门声响起，沈司乘声音低沉磁性，“我回来了。”
秦昭昭的胡思乱想，随着沈司乘的声音响起那一刻更加乱了。
她绷着身体，转头看向沈司乘。
客厅灯光下，沈司乘离开时的寒意已经消失，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外露，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能感受到他的开心。
她很想问问沈司乘在开心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她认为一旦问了，显得自己有毛病。
毕竟沈司乘面无表情，实在看不出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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