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转头望向老者，沉吟片刻后主动问道：“老先生跟着我有事？”
老者苦笑一声，问道：“我就是有些不放心那几个编钟，不知道你买去打算如何处理？”
从先前杨震说的话，林凡知道他已经看这编钟几天了，但一直没买。
此时见他似乎还对这编钟很关心，不由好奇地问道：“先前那老板不说是您已经看这编钟几天了吗？您既然都没买，还管我如何处理干嘛？”
老者脸上露出几丝惭愧，这几枚编钟不是他不想买，而是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事实上，在三天前他第一次看见这六枚编钟时，他就想要立即将它们买下来的。
但杨震一直咬着一百多万的价格不松口，他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两天他还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老伴，希望能将房子抵押到银行凑一凑，奈何老伴也不同意。
结果就在老者想着要不要联系其他人来出资时，林凡却是直接将编钟买走了。
“是我冒昧了，但如果你想要鉴定这几枚编钟的话，我还是能帮你介绍一些专家的。”
老者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来一看，发现老者名叫溥学真，是海外文物回流协会的会长。
林凡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愣了愣，有些愕然道：“你就是那个溥学真？”
他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他听封馆长提起过一桩古玩圈里有名的悬案。
而这件悬案的主人公，正是溥学真。
溥学真原本在国内文物界很有些地位。
从很早之前，他就一直致力于将那些流落海外的文物回流回国内。
用封馆长的原话来说，溥学真在这件事上有很大的功绩。
可就在几年前，也不知是因为溥学真的眼力不足，还是被国外一些人给下了套。
当时溥学真在国内众筹三个多亿拍回来的一件文物，却成为一件赝品！
这件事在当时的古玩圈子可谓是一颗重大炸弹，直接将溥学真弄得身败名裂。
到现在，国内古玩界都还流传着溥学真勾结外国人，故意诈骗国内出资人的传闻。
而溥学真一手操持起来的这个海外文物回流协会，也就此成为过街老鼠。
见林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溥学真羞愧地都想要转头就走，但最终还是倔强地解释道：“是，我就是那个溥学真，但我真的没有去坑国内的爱心捐款…”
由于林凡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因此也没法发表评论。
不过他倒是真的很好奇，一个上了拍卖会价值三亿多的文物，是怎么能回国后变成一个赝品的？
今天显然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林凡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给溥学真，便上车告辞了。
现在对林凡最紧要的事情，是想办法从那个杨震手上，把这套编钟给找齐。
坐车回到酒店，林凡直接联系了唐凌波。
因为这套编钟注定是国宝级文物，暂时也没有外流的风险。
林凡想先试着不联系官面上的人物，自己把它搞到手。
跟唐凌波说了几句，林凡便把杨震的电话、银行卡号等信息给了他，让他去帮自己收集这个人的信息。
而唐凌波也不愧为顶级黑客，只花了大概两个小时，就查出来不少信息，其中还包括这个杨震的大概住址。
拿到这些信息后，林凡又给王昊打去电话，让他从龙江派几个人来天海。
因为这个杨震背后可能有一个盗墓团伙，林凡准备提前做点准备。
中午陪着钱雪怡吃完饭，下午林凡便带着叶云锋和陈子刚出了酒店。
这次没开那台惹眼的迈巴赫，林凡让叶云峰去租了台车来用。
根据唐凌波调查出来的信息，杨震目前是居住在天海市郊的一个城中村。
三人开车来到这里，将车停在城中村的一个路口处，陈子刚指着街对面一家快递站说道：“应该就是这附近了。”
林凡闻言点点头，叶云峰在一旁问道：“要不装成送外卖的打个电话试试？”
伪装成外卖人员打电话，有可能套出对方的具体住址。
只是林凡担心会打草惊蛇，便没有同意：“不用，我有别的法子。”
说完他开启自己的紫金瞳，开始扫描起附近的每栋楼来。
在排除掉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后，林凡很快就锁定一个房间。
这房间里虽然没看见杨震的人，却有他今天摆摊时，摊位上摆着的那些东西。
林凡扫了眼那房间的位置，对陈子刚说道：“把车往前面开一百米，路口左转有个停车场，把车停到停车场里。”
陈子刚闻言照做，而林凡却是利用透视眼在杨震的房间里搜查起来。
将整个房间都看过后，林凡没能发现其他编钟的痕迹。
等陈子刚将车开到停车场，林凡闭着眼睛说道：“行了，那小子暂时没在家，咱们在这等一会吧！”
陈子刚和叶云峰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林凡为何能如此笃定，可既然林凡说了，他俩也只能照做。
一直等到天色将晚，林凡突然扭头看向远处的一个街角。
在街角处的一家麻将馆里，杨震满心欢喜地走了出来。
林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等了一下午，这货居然一直在打麻将！
强忍住下车给他两耳光的冲动，林凡再次闭上眼睛。
杨震离开麻将馆，也没回家，而是手上攥着一串车钥匙，骑上路边的一辆摩托车。
林凡见状，赶紧对陈子刚说道：“开车，出去后右转，跟上前面一辆牌照XXXXX的摩托车。”
陈子刚果断照做。
林凡一路指挥着陈子刚，跟在杨震的摩托车后，跟着他出了城中村。
杨震骑着摩托车，在城里左拐右拐的绕了不少路，最终还是出了城。
眼瞅着出城后，杨震直接骑车拐上一条土路。
林凡眉头一皱，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只不过因为这条土路上的车不多，因此特意让陈子刚跟得远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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