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监局附近餐厅。
“你把他的地址给我一下，我们派人过去核实一下，沈小姐的这块玉……”姚小幺用叉子动着盘里的意面，抬眸，“是在哪儿买的？”
沈瓒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饮料，“去云州旅游的时候在一家古玩店买的！”
当时还没这么多条规，尤其是他们单位，福利待遇都不错，超市购物卡月月都发，根本用不完，大节小节，奖金更不用说，旅游什么的，单位一年能举行三四次，哪次都是飞来飞去，不去的话就给现金，她们年轻，喜欢玩儿，每次都会出去。
这两年就不行了，上面抓得严，一切福利待遇去的一干二净，以前还能跟着人吃肉的喝点儿汤水，现在根本不敢想。
走路都得看着后面有没有人跟着，当然，这是指他们的头儿。
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人也看不眼里去。
“我买这玉的时候，杜琳琳她们都在，主任还劝我别买，你知道，景区的东西假的很多！”那时候收入好，每次不光能免费旅游，而且单位都给购物券，按级别给，像她们这样的，都是一万。手头宽裕，自然也不在乎东西真假。
“确实，不过，你去的这间店，老板人品还不错，能淘到真东西！我跟男朋友正打算去云州玩儿，哪个景区的？我男朋友就喜欢这些东西，还记得店名吗？”姚小幺谢绝了沈瓒递过来的芒果汁，“我对这东西过敏！”
“你们什么时候去？九月份去不错的，那边常下雨，我们就是九月份去的，下着毛毛细雨，走在巷子里，特别有感觉，挺适合情侣逛的！”女人聊起这样的话题，总会发表自己的感受。
姚小幺也不催促，很认真的听她说。
“嗯，店名叫老巷口，听导游说开了很多年了，挺好找的！”沈瓒从手机上翻出了三年前旅游的图片，“哝，就是这个！”
姚小幺接过手机，照片的像素挺高，应该是相机拍好传到空间里的。
从餐厅出来，沈瓒要去上班，姚小幺也要回局里，沈瓒的目光在单位门口的几个背影停了一会儿，是她的同事，应该也是刚吃过饭，她眼神微微暗了，情绪有些低落，苦涩的笑了笑，转头看向姚小幺，“姚警官，玉坠的事儿还麻烦你费心，今天谢谢你的午餐，有时间，我请你！”
“客气！回吧！”姚小幺轻轻拍了拍她。
“嗯！”
道了再见，沈瓒回了单位。
姚小幺补了张手机卡，给盖克乐打了个电话，说下午就不回单位了。
刚挂断电话，有信息进来，银行的短信，早上七点多，进账元。
勾唇。
她拨通了楚桀的电话。
“说！”楚桀在开会，姚小幺隐约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去找你！”姚小幺的目光在巡视出租车。
“嗯！”楚桀想起了什么，说道“接你？”
“有那个时间我也到了，矫情！”姚小幺招手，“我上车了，挂了！”
楚桀随手把手机扔在会议桌上，斜倚在办公椅里，李副总下意识的用余光看他的脸色。
楚桀脾气不是太好，这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他如果发脾气，李坤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谱的，但他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一直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这让他也跟着提着心。
封标后却发现自家投标的标底被泄露，这是多大的事故？
谁都不是傻子，公司内部出了汉奸，是谁？
“总裁，我觉得目前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想补救措施！”房间里开着冷气，但郑总的脸上还是出了一层汗。
楚桀挑眉，“郑总这是有办法了？”
郑总看了李副总一眼，李副总垂了眼眸，郑总轻咳，“我听说今晚厉老的寿宴，许董事长也会去，楚老的面子想必许董事长不会不给的！”
招标公司，许氏集团。
竞标前的手段，你不用别人也会用，这太正常不过，他们之前也不是没用过。
只是，大家都知道这次的问题主要还是公司内部的问题。
但，在他们看来，先一致对外，拿下订单后再安内，这才是最合理的解决方案。
郑总的话，陆续有人附和。
“总裁，您觉得呢？”李副总此时的角色就是那个最后压单的人。
楚桀勾唇，眸子盯着郑总，“楚老舍不舍面子还要另当别论，你说呢，郑总？”
“总裁这话说的，您是楚老的孙子，您的事儿不就他老人家的事儿，一句话的事儿，想必他不会为难！”郑总笑着看向众人。
“就是，就是……”
楚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姚小幺在他休息室睡着了。
带上休息室的门，辛秘书走了进来。
“总裁！你让我调查的资料！”辛秘书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楚桀冷笑，指尖压在文件上，“出去吧！”
“是！”辛秘书的目光滑过关着的休息室的门，转身出了总办室。
楚桀打开文件袋，几张照片几张白纸，白纸上罗列的都是照片上女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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